在漫长又短暂的等待后,麦格教授总算是念到了最后几个名字。
“金妮·韦斯莱。”
金妮唰得一下站了起来,格兰芬多长桌处的一对双胞胎率先鼓起了掌。
他们一唱一和着。
“不要紧张,我们可爱的小妹妹。”
“你一定会是一只可爱的小狮子。”
“小獾或者小鹰也行。”
“只要不是一条小蛇!”
格兰芬多的座位处爆发出一阵哄笑,完全无视了来自斯莱特林桌的眼刀。
金妮也被逗笑了,于是她坐上凳子还没开始紧张就听到分院帽喊出了“格兰芬多”的声音。
女孩放下帽子开心地奔向哥哥们的怀抱。
只剩最后一个新生了。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最后一个站在分院帽前的孩子。
麦格教授复杂难明的眼神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般抚过他的心头,没有掀起一点涟漪。
“塔纳托斯·里德尔。”
讲到那个姓氏时,女巫明显加重了一点音调。
尽管极力掩饰,他还是听出了其中难言的情绪。
——微小的厌恶,一点点恐惧,沉默的叹息,再添上说不清的同情,或许还要加上掩盖它们的淡然。
猫猫跳下他的怀抱,贴在他的脚边。
塔纳托斯在众人注视下坐上了四角凳,分院帽正被戴在他的头上。
周围陷入了一片平静,分院帽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邓布利多都倾身看了过来。
“孩子……”
忽然,他听到脑海中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
“我看不到你的灵魂。黑色啊,只有亘长的、稠黏的黑暗……你有什么愿望吗?孩子。”
“或许吧,我不知道。”塔纳托斯在脑中回道,似乎早就知道分院帽会一无所获一样毫不意外。
“唉……”
长长的叹息在他的脑海中轻轻地荡开。
“你想去哪呢,孩子。”
“斯莱特林。”
分院帽沉默了一下,也不过问为什么就大声喊出了“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桌子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塔纳托斯抬手准备拿掉分院帽,就在头发与帽子分离的那一瞬间。
那个声音再次在他脑中出现。
“你孤独吗?”
它没再叫他孩子,仿佛只是脱离霍格沃茨后的来自它自己的一次简短问候。
塔纳托斯手微微顿了一下,不过半个呼吸后又继续了之前的动作。
分院帽被交到了麦格教授的手里。
塔纳托斯脱离凳子,站直后礼貌地向她微躬身示意。
Tom又回到了他的脚边。
孤独吗?塔纳托斯。你孤独吗?
分院帽的话再次从记忆中翻涌出来。
“Never ever。”
他依旧是那句话。
他从不孤独,因为爱早已经盛满他空荡的躯腔——如此丰满,如此充盈,如此,令人陶醉……
就算,它其实从不被叫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