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塔纳托斯腿上的Tom一开始莫名其妙地被撸逆毛,最后又被莫名其妙地顺毛,全程一脸疑惑地看着塔纳托斯。
实在是搞不明白他要干什么,Tom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舔舔塔纳托斯的掌心,又翻翻肚皮躺下来任他抚摸了。
窗外的风景极快地变化着,火车继续朝北疾驰。
天空开始下雨了,外面的景色都阴沉下来,灰蒙蒙的乌云低得像是垂到了火车的铁皮顶上。
没过多久,下下来的雨滴就开始变大变快了。
它啪嗒啪嗒地砸在车窗上,划下一条又一条的水痕,车窗马上就蒙上了一片水汪汪的灰色幕布。
隔间里和过道上的灯都亮了起来,散发着温暖的光。
火车哐当哐当地向前行驶着。
Tom从塔纳托斯的怀里站起来,它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有些焦灼地绕着他左右来回行走。
“Tom?”塔纳托斯叫住Tom,想伸手将它重新抱起来。
但他话音刚落,火车就咔嗒一下停住了,急停带来的遗留的加速度让他猛地向前倾倒。
塔纳托斯一把撑在了桌子上,这才没有撞到埃尔维斯那去。
但是行李架上的行李可就没这么好运气,它们没有能撑住的手,乒乒乓乓地从架子上面掉了下来。
那响声持续了好一阵子,偶尔还能从中听见几声来自学生的惊呼。
不知道是不是倒霉地被东西砸到脑袋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没有停歇,列车上的所有灯都在一瞬间啪得熄灭了,一切都陷进了稠密的黑暗中,只有窗外隐约透进来的几缕光亮给眼睛带来一点缓冲。
“好像有东西上来了。”埃尔维斯伸手按在自己刚刚撞到板上的后脑勺,皱着眉头说道。
“嗯,小心一点。”塔纳托斯重新坐回座位,伸手将Tom托进怀里,右手抽出了紫衫木魔杖。
“Lumos Maximum。”
一道莹白的光芒从他的杖尖上亮起,埃尔维斯也跟着他使用了一个荧光闪烁。
埃尔维斯靠近床边,伸手抹开上面的雾气,希望能看看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但就在他伸手划开水雾的那一瞬间,一双空洞的眼孔猛然出现在透明的玻璃之后!
“是摄魂怪!退开!”埃尔维斯始料未及地向后一退,顺手拉走塔纳托斯,直接将他拦在了手臂之后。
就在他动作的那一息之间,窗户嘭得炸碎开来,崩碎的玻璃碎片刹那间像雨水一样飞溅开来。
塔纳托斯下意识使用了一个盔甲护身,直接将玻璃扫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而此刻他们的面前,一个高大的穿着黑色破烂斗篷的身影渐渐升高,从窗户外慢慢探了进来。
他伸出斗篷下那双布满黏液与斑点的惨白的双手,就像在浸死在水里的阴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