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明明就是条嘴里塞了炸药随时准备喷粪的疯狗。
想到这里,眼下不就是个能让这小子窘迫的好机会嘛。
“不知萧道友将我错认成了何人。”
眼前这姑娘一歪头,额前碎发稍微遮了眼睛,灯光落进墨色的瞳仁里像是明亮的星辰,语气虽带了些调笑的意味,他却莫名觉得亲近了些,嗫嚅了一下,萧疾才开口。
“一位相熟的同门。”
“只是相熟的同门?”这姑娘重复着问了一遍,语气里戏谑的意味更重了。
不合时宜地,萧疾想到没出那件事时,年幼的他常听的调笑。
“小鸡仔想不想爸爸。”几乎一模一样的语气。
贱人该死,萧疾咬牙切齿地想。
“萧道友若不方便说也无妨。”这小子反什么坏水呢,脸都黑成锅底了。
萧疾如梦初醒,这时候想那个死人做什么,脸上挂上熟悉的,如沐春风的笑。
“秦道友何出此言。”
“白天萧道友瞬间出现在我背后,抓住我肩膀时,力气大得吓人,我以为是袭击才反击的,只是普通同门萧道友何故如此激动。”
果然尚弦月的禁言buff没有出现,只有尚弦月时才有限制。
好久没体验过完整的嘴的感觉了。
萧疾听别人说当时的情况有一种在大街上裸奔的羞耻感,他今天出门该多穿两件衣服的。
只能尴尬笑笑。
尚弦月低头向下看,这小子应该已经脚趾扣地了吧。
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再逗炸毛了,她还没新鲜够呢。
“啊!!”
前方本来缓慢流动的人群四散奔逃,出事了。
两人马上跑向事发的地方,只见一个黑袍罩着的诡异人影抓着一个男子向远处逃窜,黑袍下看不见脚,是一团黑烟,抓着男子脑袋的那只手青黑发灰,上面还有黄色的脓液。
像是腐烂的尸体。
二人一路追着那身影一路疾驰,拐过几个巷子最终在一个破旧的老宅前失去了目标的踪影,破旧的府门半掩着,被不知道哪来的风吹得来回晃动,吱呀乱响。
屋檐上垂下的落挂像是灵堂前的白幡,穿堂风哭表一样喑哑难听,许久没人修剪的园木伸出墙头,摇摇晃晃像是索命的鬼手。
眼前的废弃宅院在没有灯光,没有月光的夜晚,显得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