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尚弦有什么话还得看机会才能说啊。”风澜迅也听不得糊弄,尤其是这一大顿折腾之后。
霍景深也看着他,显然也是不肯轻易罢休。
“我若是说,你们现在知道了,可能会丧命呢?”尚弦月被这该死的言禁约束,不胜其扰,几次三番和几人打太极背黑锅也是厌烦无比。
“呵!”萧疾冷笑一声,类似的回答,他听过无数遍,换汤不换药,核心宗旨“都是为了你好”。
“呃,可能是有多大可能?”风澜迅试探问道。
尚弦月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是从介子里取出一个坛子,递给他。
风澜迅伸手接过,将封蜡撕开,本以为是酒之类,却不想里头是满满当当的不知名丹药。
“这什么意思。”风澜迅看着这一坛子丹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一坛子里,有上百颗毒药。”
“我知道了。”不等尚弦月说完,风澜迅一抖机灵打断她,“从这里头找解药对不对。”
“你说的对,但我得告诉你这里面只有毒药。”尚弦月无所谓道。
“不是,都是毒药那找什么?”风澜迅小心将封口盖上,放在桌子上离远了些。
“找解药啊。”尚弦月无辜道。
“都是毒药哪来的解药,尚弦你怎么也开始说车轱辘话了。”风澜迅有一种转了几圈进了死胡同的错觉。
“解药在里面,但解药有毒。”萧疾实在看不下去了,给风澜迅解了惑。
“那不会所有的毒药都是另一种毒药的解药,最后发现又回到原点还是中的最初的毒。”风澜迅推演猜测道,“可是,这和你说的听了会死的事有什么关系啊?”
萧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也觉得这就是个尚弦月转移注意的障眼法而已。
“如果,我说在你吃下第一颗丹药之前,你根本没有中毒呢?”尚弦月微微笑起来,却看得人心里发毛。
萧疾这次是真愣住了。
“也就是说我从开始就不该吃?”风澜迅不解道。
“这不是选择的问题。”霍景深最先明白过来,“而是从一开始就身在局中,所以只能做选择,局里的选项都是被设计出来的,那某种程度上来说,结局也是固定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每次的选择都会引导他们走向固定的结局吗?
所以,阿月是想?!
“那就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你要……唔!”
风澜迅的嘴被萧疾用尺素从后面勒住不让他说出来。
太疯狂,太冒险了,是谁说尚弦家就出了尚弦月一个正常人的!
明明她才是病的最严重的!
尚弦月低头看向水杯中映出的她的眸子,浓黑中翻涌着剑刃般一往无前的锋锐。
没错,她要跳出棋局将这可笑的棋局踹翻,把真正的掌局人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