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济群看着关心自己的老娘:“娘,头不疼了,儿子没事,你和爹放心。”
丁母看着儿子的后脑袋,伤口不出血了,也结痂了,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儿,把药喝了。”
丁济群接过中药,看着黑乎乎的药汤子,闭上眼睛猛的一大口,快速喝掉,苦涩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太难了,娘给我在倒杯水。”
丁济群接过水,大口的喝了起来,冲刷着嘴里的苦味。
丁父这时也进来丁济群的房间,发现儿子已经清醒,长长呼出一口气,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以后走路注意,这么大个人走路还能摔倒,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不要回县城去了。”
丁母抚摸着儿子的头,眼睛瞪向自家老头子:“儿子刚好,你就说他,你还是他亲爹吗,俺可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啥三长两短,俺也不活了。”
丁父无奈的看向丁母,拉着她走出儿子房间,把门带上。
丁济群看着原主的父母,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自己的死会不会让父母一蹶不振,得亏他还有个妹妹,能照顾爸妈。
丁济群躺在炕上,草席上就铺了一个褥子,膈的他后背直疼。
躺着的这个功夫,丁济群想到了那个比原身大了三岁的表姐,生了四个孩子,最后还是难产而死,得想办法阻止这场包办婚姻,趁现在父母还没把亲订下,断了父母的念头,以后多帮帮自己这个表姐,就算仁至义尽了。
丁济群家中只有薄地5亩,靠着父母耕种,丁家只有这一个儿子,丁父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他们一样也是在土里刨食。跟丁母商量,从小便将独苗送到乡里的上小学,自己的儿子 也争气,学习很好,一直读到高中。
丁济群眼神有些涣散,看着父母走进来,衣服上打着补丁,而他的衣服虽然旧的发白,但是没有一个补丁,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丁母端着一碗白面面条,走了进来,上面还撒了些葱花:“儿,吃饭了,今天娘给用白面擀的面条,快起来趁热吃。”
丁母将面条放在炕桌上,丁济群眼神呆滞的看着房顶,脑子想着事,没听见丁母走进来。
丁母拍了拍儿子胳膊:“儿,听见娘说话没,这孩子咋从摔了之后,有些呆啊,不是脑子摔坏了吧。”心里更有些焦急,拍着儿子胳膊。
丁济群在母亲拍打自己胳膊才反应过来,坐起身看向丁母:“娘,咋了,叫儿子。“
丁母看儿子说话,呼了一口气:”儿,饭好了,饿了吧,快趁热吃,你爱吃的擀面条。“
丁济群看着面条,肚子咕噜噜的响了一声,端起桌子上的大碗刚要吃,抬头看向丁母:“娘,你和爹吃了吗?“
”吃了,俺和你爹我俩吃了,好儿子,你快吃,热乎的,一会凉了 。“丁母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娃大口的吃着面条,只要孩子没事,自己和他爹吃啥都行。
丁济群用袖子擦了擦嘴,嘿嘿一乐:“娘,我吃完了,娘做的真好吃。”
丁母将碗端出去并嘱咐儿子:“儿子,你这几天好好在家待着,反正也高中毕业了,身体好了在回县城找营生。”
丁济群点了点头:“中,儿子知道了。”
丁母这才放心的出去。
丁济群看丁母走后,坐在炕上环顾这个家,忍不住叹了口气,父母为了供原主读书,这个家也就没有了积蓄,虽然没到穷的叮当响,但也差不多了。自己在当兵之前得多给父母留些吃食,解决好后顾之忧,才能安心当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