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女立于溪边，碧水微波映照着她清澈的双眸，睫毛如蝉翼轻扬，每当眨眼间，便有一抹水色在眼间闪烁。

似是被溪水吸引，她在一块大青石上坐下，青衣随身形舒展，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细长的腰身和那二处的丰盈。

她伸出几根青葱玉指取下头上的白玉游鱼簪，任由长发如瀑布般披于肩上，再挽起裙摆轻轻褪去鞋袜露出一对小巧的金莲，浸入冰凉的溪水之中。

少女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扭头望向一旁正在生火的白衣少年说道：“大致就是这般了，你可听明白了？”

少年钻了半天木屑火绒，被黑烟熏了一脸，可这火却没能升起来，最后还是拿师门长辈给的傍身法器才点着了。

他跑到溪水边洗了把脸，随后回答道：“听明白了，师尊你喜欢我爹。”

“倒也难说是喜欢，只是那时候整天想要见他，想要待在他旁边，想要……”

“这不就是喜欢吗？”

少女巧笑嫣然，眉眼弯弯。

“可我对你也有一样的感觉。”

“我也喜欢师尊。”

少女失笑，轻轻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说：“你今年不过十二，懂什么喜欢，知什么情爱，莫要像你那些师姐师妹，读了两本话本便自觉看懂了七情六欲。”

看着少年青涩清秀的脸庞，少女有些失神恍惚。

等回过神来她又继续说道：“也别像你爹那样到处寻花问柳，若是被我知晓了，也学五师叔将你吊起责罚。”

“师尊你肯定舍不得。”

少女不语，闭上了双眼似是有所感悟。

虽然少年感受不到师尊身旁的道意法韵，但他知道师尊不会无缘不顾地不理他，此刻闭目冥思想必又是顿悟了什么。

少年叹了口气，师兄弟们两年前便开始练气，唯有他至今都没能入了修行，如今更是横跨一州之地跑到这深山里来求医问药。

他听说师尊以前也是天赋一般，修为相比同门也是拉下了一大截。

可自打他来了宗门，师尊的修为便开始节节攀升，跨阶越境有如喝水吃饭，莫说瓶颈心魔，从金丹入反虚总共也只用了十年光阴。

放在几年前少年还会以为这些只是谣传，可自从收徒大典上师尊直接打了掌门一顿，抢了他收为弟子，宗门内谁人不知师尊天资超凡。

少年抬起师尊的小腿，替她擦去水珠、穿上鞋袜。

随后又抱着她回到了篝火旁，虽说修士不惧寒暑，他也有法器傍身，可是大晚上没了火光他就看不清师尊的模样了。

万一师尊又要杀他，也能有所准备不是？

师尊不曾醒来，但夜幕愈发低垂。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林子里，惹来几声妖兽鸣叫。山风穿梭在林间，吹得树叶沙沙不绝，旁边的溪流亦潺潺作响，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少年望向更深的山里，可惜未能找到宗门内那般参天的古木。

夜更深，山更幽。

他打了个哈欠，于是他的胸膛处飞出一道流光，化作一柄长剑盘旋在上。

最后看了眼师尊，少年枕着师尊的香软大腿也和山间的鸟兽一同歇了。

一夜安然。

师尊没有发疯，少年也没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