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向自己描述那条道路去，特别迷幻的直接穿过了石壁，最后连背包带也看不见，不过我们之间的联系还在。

其实这种感觉还挺奇怪，就像打那种制作不算很好的游戏，看着自己的队友掉线，然后鬼畜的穿模进边上石壁的建模里。

他听见我的笑声，奇怪的问，“怎么？”

“就是觉得这样看着你像鬼魅一样，穿过石头，还挺新奇的。”我有一种做坏事被人抓到的心虚感。

他那边沉默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心里想什么我都能听到。”

……

我闭上了嘴巴，也不再胡思乱想，抬腿向水潭对面去。

地上那些长满青苔的石头果然很滑，我的脚刚伸上去就差点往水潭栽去，只好借烟柳做支撑，一点一点的向水边挪去。其样貌之狼狈，我不敢想。

等到了边上要迈上第一块石头时，我忽然觉得不太行，那石头上的青苔比岸边的要多得多，我光是在岸边走，都打滑成这样，不敢想踩上去会成什么样，况且那石头实在太小，我两只脚踩上去都够呛，烟柳根本没有办法在上面给我提供支撑，只要我把脚伸上去，必然就是成为落汤鸡的命。

我叹了口气，别无他法，轻轻挥动法杖，用力量凝结出藤蔓，借助石头作为支撑，搭起了一条路。果然神力就是好用，虽然不能让我一举成为男频爽文里的男主，偷工减料，方便一下自己还是可以的。

过了河，这块地其实跟来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我盯着那黑黢黢的山洞，丢了一颗光球进去，让它替我探探路。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那光球能照亮的地方也有限，我只能隐约注意到，那是一间大小与外面没有什么区别的房间，只不过中间好像竖了几颗柱子，上面雕刻着一些我看不太清的花纹。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抬脚鼓起勇气，只身一人握着烟柳，向里面走去。

凉，特别凉。

这是我对这个厅的第一印象。

我脚刚伸进来，就是一阵阴风，吹的鸡皮疙瘩都有些往下掉。我拧开沈宿汐留给我的强光手电筒，仔细打量起这房间。房间不算很大，中央竖着五根粗壮的柱子，是221的组合，正对着的我的那一根上的雕刻最为显眼，离地大约十米左右的高度，一左一右雕刻着两只猪头，那猪大张着嘴，露出嘴里的牙齿，表情狰狞，两只耳朵朝着天，背鬓随着风扬起，动态感极强，只是说不上好看。

而那猪头连着的却是蛇身。两根直径极长的蛇身和柱子缠绕在一起，上面的蛇鳞雕刻的栩栩如生，没有脚，但是尾巴尖，如龙一样，十分明显。

倘若只有猪嘴，不是整个猪脑袋生硬的接在蛇身上，我可能还会觉得是红山玉猪龙和辽宁玉猪龙的混合体，毕竟前者，只留有猪嘴的特征，猪耳朵已经不见，而后者仍然保有猪耳。不过它这样一混合，又看那尾巴，像是小时候年画里的那种龙尾，我只感觉像是大杂烩的成果。

听到我心里所想，祈鹿嘻嘻一笑，“他们这些堕神哪里会讲究你们人类的传统？多半是觉得什么东西符合自己，什么东西威风便拿来用了。这些奇怪组合还有图案，稍微看看就行了，对于堕神来说，就像你们人类的方言，一个村，一个地那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什么考据。”

“就拿这个猪头蛇身来说，一般是贪婪那一脉的堕神常用文化符号，他们既想和龙沾点关系，又不想埋没在龙的阴影下面，变魔改了猪头和蛇身，要我说这简直就是不伦不类的四不像。不过那贪婪长的也就是个猪头样，也算是一种，你们人类说的企业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