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的凤若生正泪眼婆娑,颤巍巍的伸一根食指想要指向她。
江乐鸢挑眉,难道他还有话要说?
“噗!”凤若生猛然呕出一口献血,晕倒在床上,侍从们义愤填膺的站起,指着江乐鸢齐声怒吼道:
“是你下了毒!”
姥爷震惊于眼前的指控,尚且存了丝疑虑,转眼来看江乐鸢的神色。
江乐鸢:“……哈?”
……
江乐鸢被凤氏扣下了。
凤若生昏迷不醒,伤重更甚之前。而无论江乐鸢再如何解释自己是闹着玩、吓唬人的,都没有人相信。
虽然凤氏对姥爷还是礼遇有加的对待,但江乐鸢却是被限制了行动困在房中,门外凤氏弟子与随船侍从轮班看守。
姥爷真是万分不解:“只不过让你去辞行而已,怎么会落到这幅境地?”
“……我真的只是想吓唬他一下!我要是直说要走,他肯定又要纠缠,我就想着……我真没下毒哇!”江乐鸢瘫在榻上,有气无力的再一次解释道。
姥爷无奈:“若他是铁了心不放行,任你怎么吓唬都没用。偏你还口不择言,叫人留了把柄。”
“我这叫兵不厌诈!谁知道对面玩儿的更阴啊!”江乐鸢气的锤床。
现在姥爷碍于身为长辈的面子、自己又碍于姥爷的面子,都不敢强硬对抗脱离这里。
结果被对方压制的毫无反击的余地,只能等他醒过来开口才能恢复自己的“清白”,真是气死人了!
为什么每次出事的时候小颜都不在啊!好歹也来帮我想想办法啊!
江乐鸢试图调动魔息导出系统拨出小颜的电话,却被姥爷感知到了,目光投来死死的盯住她。于是她只能收敛了气息,深呼吸平心静气。
……
黄昏,商船驶入了一座大型港口。
这正是晚餐的时候,一日的忙碌都该结束了。
此时港口并没有太过嘈杂的人群,只有少数的几个停靠点还有工人在搬运货物。
姥爷与江乐鸢在房中观望了片刻,有侍从过来传话,说是凤若生已经下船了,请他们两也下船去。
“他醒了吗?”江乐鸢心急的问道。
“公子还未醒来,是弟子们用担架抬下去的。港口里马车都备好了,请两位、贵客下船,与公子同归府邸。”侍从也不抬头,盯着地面生硬的答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姥爷望着窗外,缓缓开口说道:“这是到了梁京,我也许久没来过这里了,昔日的老友们……也许是不会再见了罢。”
江乐鸢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姥爷,这样久别旧友的低落心情,在姥爷的身上让人格外感慨。
也许自从江乐鸢的母亲出事后,姥爷就没有再出过山了……
下了船后,坐上挂着厚重帷幔的马车,江乐鸢与姥爷坐在同一辆中,跟随着前方凤若生的马车入城。
天色渐渐昏暗,马车中也光亮式微。江乐鸢拨开帷幔,往窗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