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张邈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生怕事态进一步升级。
吕布心中虽有怒意,但面上却波澜不惊。他心中暗笑,自己穿越而来,熟读建安诗歌,不说文采飞扬,应付眼下的形势却不成问题。
于是,他缓缓站起,环视四周,朗声道:“好一个山野匹夫。我吕布虽然出身行伍,却也爱读圣贤之书。且论才情,吾虽不才,却也略懂一二。”
言罢,吕布指着桌面上的酒杯,对那文士说:“先生既是名士,当文采斐然,酒为君子交心之媒,我们何不以此物为题,作诗一首,以文会友。”
那文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挑衅道:“哼,我倒要看看你这武夫能吟出什么好诗来,别是班门弄斧,惹人笑话。”
吕布闻言,不怒反笑,他轻轻举起酒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仿佛是在向在座的每一位致敬。
随后缓缓吟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诗句一出,厅堂内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声。
吕布的诗,既展现了他对人生的深刻感悟,又透露出一种超越武夫身份的文人情怀,令人叹为观止。
待掌声稍歇,吕布微笑着望向那文士,说:“先生,轮到你了。”
文士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被吕布的才华所震慑,他努力想要构思出一首诗来回应,但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最终只能愤然说道:“我才不屑与山野匹夫共坐一桌!”说完,便甩袖而去,显得极为狼狈。
吕布望着那人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说道:“公自命清高,其才了了。”
此时,张邈连忙站起身,对着那即将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喊道:“子远兄,请留步!”
但显然,那人已去意已决,并未停留。
吕布这才知道,那文士竟是南阳名士许攸。
吕布好奇,他应该在袁绍手下做事,怎么会来到陈留?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继续与在座的宾客谈笑风生,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般。
宴会结束后,夜色已深,星辰点缀着天幕。
张邈亲自引领吕布至府邸内庭,沿途灯火通明,映照出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
步入内庭,张邈转身,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真诚,对吕布笑道:“温侯,今夜宴饮甚欢,只是我心中尚有一事不明,不知温侯可否为我解惑?”
吕布闻言,停下脚步,回以温和的笑容:“张公但说无妨,吕布知无不言。”
张邈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温侯威名远播,事务繁忙,此番突然造访,又恰逢我府上喜庆之日,实乃意外之喜。但我想,温侯定非仅为贺喜而来,定有他事相商,不知我猜得可对?”
吕布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诚恳之色,他微微欠身道:“张公明鉴,吕布确有一事相求。我近来正筹备开府治事,欲图一番作为,然而深感身边缺乏得力的谋臣与武将。闻听陈留郡乃人才辈出之地,特来此地,希望能得几位贤才相助。”
张邈闻言,哈哈大笑,声音爽朗:“温侯果真是直率之人,既如此,看上我麾下哪位人才,但说无妨,我张邈岂是吝啬之辈?”
吕布闻言,心中暗自赞叹张邈的豪爽,随即正色道:“张公豪爽,吕布感激不尽。我素来敬佩陈宫先生的智谋,高顺将军的治军严谨,以及曹性壮士的勇猛,此三人若能得于麾下,实乃我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