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作甚?”
“小王观邓家庄练兵之法颇为不俗,有意借鉴……”
“让啸虎跟着你好了。”邓平摆手,只想早点摆脱这只苍蝇。
朱常淦兴冲冲带着三百王府亲卫去往黄安县城,身边跟着光杆邓啸虎。
邓平唉声叹气回到后宅,把阿珂交给卞玉京,瞅了眼正在给朱静姝扎针的李香君,又撇了撇肚子没多大变化的柳如是。
清闲自在的日子估计是一去不复返了。
折腾吧,看最后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话又说回来了,整日窝在邓家庄也不是个事,温柔乡是英雄冢呐。
呃……他不是英雄。
他只想当地主,话说当庄子的地主是当,当一县的地主也是当对吧。
邓平很努力的说服自己……
朱常淦到县城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是邓平后母马氏……死了。
昨日邓玄豹血屠县衙,马氏吓出失心疯,跌跌撞撞的跌进城中水库,活活淹死。
当初她雇凶溺毙继子,而今自己也被淹死,还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马氏随便埋了,邓瀚跟失了魂一样待在县城家宅,哪怕次子邓安饿的哇哇大哭,他也跟木头人似的,无动于衷。
县衙大堂上发生的那一幕,对邓瀚造成无与伦比的冲击。
老十九拿出的杀器,片刻间屠了四五十名贼寇,带来的庄丁,邓瀚几乎都认识,却仿佛一个都不认识,那还是邓家庄的族人?
分明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半日间屠了一千多逆贼,还一个个手起刀落,把逆贼的人头割下来挂在城头上面,邓家庄的乡亲什么时候这么凶狠?
而这些凶人眼里仿佛根本没他,话里话外都对自己长子邓平充满敬意。
七年……邓家庄到底发生了什么?
邓瀚想了整整一夜都没想明白。
或许七年前,他明知道马氏害死长子,可看在次子邓安的份上,选择视而不见,如今看来,终究还是错了……
接下来,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邓安哭累了,见老爹无动于衷,干脆往地上一躺,躺了小会见老爹还是没动静,又爬起来不停拉扯着老爹衣袖。
就在这时候,朱常淦带着王府亲卫抵达邓宅,敲门没反应,直接破门而入。
看着上百手拿钢刀,杀气腾腾闯进家宅的王府亲卫,邓瀚无神的双目中流露出无尽恐惧。
“邓瀚邓县丞?”越众而出,依旧一身锦衣,满身贵气的朱常淦眼中鄙夷一闪而逝,冷声问道。
“是,小人邓瀚,敢问军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