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三楼厢房内,若霜坐在梳妆台前,将覆在脸上的面纱揭开,望着那铜镜中的自己,又将一旁李洵阳作画的木板拿起,那木板上的模样和铜镜中的自己竟有九分相似,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这样的画法真将自己画的这般像,我说五皇子,你怎的这般让人看不透?为何我心中所想你能知道?哎,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为何你能做出这般佳句?”
若霜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忽觉得风有些大了,眼眶不自觉的些许泛红。
“姐姐何事伤心?”
一声音从窗边传来,若霜听后,转身一看,只见窗边倚靠着一个黑衣女子,脸色突变,急忙起身,往窗外四周看了看,周围的秦河水缓缓流淌,并无异样,这才转身,对着刚才说话的黑衣女子斥道“你怎的不要命啦?就这般神出鬼没,也不担心别人瞧见!”
“妹妹自认为如有人跟踪,还是能察觉出来的,刚才问着姐姐为何伤心?”那黑衣女子说道。
只见若霜长叹一声,坐了下来,说道“妹妹,今日怕是不成了,我没料到那荣王和义王均是草包,今日若是二人只要能随口所答我的问题,我自会想办法让二人拔得头筹,可惜.....”
那黑衣女子听后,一脸平静,问道“姐姐说的可是那五皇子李洵阳?”
若霜一听,秀眉一皱,呼吸有些急促,冷静的说道“妹妹怎知五皇子李洵阳?”
黑衣人转身看向窗外,依旧平淡的说道“方才我在暗处瞧的真切,这画,便是五皇子给姐姐画的吧?”又指了指着那梳妆台上的木板画。
若霜并不回答,将那木板画拿起,走到窗前,顺势将它丢了出去,正抛向空中,一旁的黑衣女子身形一动,双脚凌空而起,飞出窗外,在半空中接住那木板画,只看那身形快要落到水中,女黑衣女子顺势起劲,双脚踩住河面,左右换脚,只听得两声水花,那黑衣女子已然到了厢房内,这才将那木板画拿起仔细的观望了片刻,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扑哧的笑了声,说道“画的真像姐姐呐。”
若霜淡淡的看着那黑衣女子,说道“许久没见着妹妹笑了,这画看来还有些作用呐。”说完接过木板,语气有些伤感的说道“那五皇子和此事无关,妹妹打算怎么做?”
闻言,黑衣女人颇具玩味的看着若霜,说道“姐姐莫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了那五皇子?”
若霜听罢,脸色大变,怒道“你疯了?这般说我,还当我是你姐姐么?”
那黑衣女人看着若霜大怒,脸上笑容比之刚才更甚,说道“行行行,是我错了,我的好姐姐,莫要生气...”说完脸上的笑容退去,淡淡的说道“五皇子虽不杀,不过他们终究是一家人,等会他若上来,让他吃些苦头总是可以的吧。”
二人交谈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声音传了过来“若霜姐姐,你在屋内吗?”
若霜听罢,朝黑衣女子使了下眼色,那黑衣女人身形一闪,躲在床后,若霜见此,将那木板画收好,对着门外说道“来了。”
一开门,正是侍女青儿,若霜朝着走道没左右一看,说道“人呢?”
只听得青儿嘿嘿一笑,说道“若霜姐姐,人五皇子还没上来呢,不过,他刚刚同我讲,说他想带荣王和义王一同上来,他说毕竟他是跟着他二人来的,总不至于将两位王爷仍在楼下吧,嘴里还说着只是上来讨姐姐的茶喝。”
听着芸儿的自述,若霜眉头紧皱,回头看了眼闺房,咬着樱唇说道“青儿,你且下楼去,和五皇子说,我同意了。”
青儿听罢,点头朝楼下走去了。
床后闪出那黑衣女子,若霜将房门关好,犹豫了会,说道“这算是无巧不成书么?荣王义王马上就来,不过妹妹且答应我,不要伤害五皇子,他只是个无辜的人。”
黑衣女子思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着从窗户一跃而上,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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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内,若霜焚香沏茶,走到琴桌旁,十指扣住琴弦,弹奏了起来。
李洵阳三人走上三楼,便听得房内传出琴声,那曲音婉转缠绵,让人心情愉悦,一旁的李洵雷嘿嘿一笑,说道“五弟,今日三哥可是占了你的福呀,这若霜姑娘弹琴奏曲我可是头一回听呐,这倒不像四弟。”说罢又看向李洵靛,继续说道“我想四弟可否听得出是什么曲子么?你之前是若霜姑娘的贵客,相信若霜姑娘所奏的曲子,应是大都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