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尸体原地晃悠几下,就倒地而死,鲜血从其口中、颈骨折断处不断往外扑扑的涌出,阴湿了地面。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真的傻了。
没见过这么凶残的主儿!
长得这么富贵漂亮,下起手来却如此狠毒!
“还有谁是同党?”
七贝勒面带阴冷笑意,环目一扫,登时,之前被旧典狱指着来杀人狱卒,一个个都像是憋了一肚子屎冲向茅厕那样,冲出来,拿着刀之类的家伙事往十几个小刀会成员身上就捅。
顿时,惨叫声连连。
杀人砍头是个技术活,要不怎么刽子手是个职业呢。这些狱卒顶多练过几天功夫,练的功夫品级都称不上,杀人也没力,杀得那些小刀会成员如同杀猪一样,满地乱滚,跑了再追,按地上瞎砍,场面血腥又荒唐。
薛生白站在一旁,瞧着这一幕,直欲作呕。
忽得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那个赤衣神的同党?”
薛生白转头望向这位七贝勒,只觉对方的杀意都弥漫到眸子里了,薛生白知道,他肯定想杀自己……
“我就是赤衣神。”薛生白说。
七贝勒盯向薛生白,眼神冰寒,又忽得哈哈大笑起来:“你?赤衣神?你这瘟鸡,要不是体质太差,早就该进府了,也省了王爷那份聘礼。你是赤衣神?哈哈哈!”
……
下班后。
四合院。
“师父,铁王爷给的聘礼究竟是什么?”薛生白问葛乙。
“你这小子!轮得到你来质问我?“葛乙觉得薛生白没大没小。
“师父你的药凉了……”薛生白手中才煎好的药,不小心‘叭’一声摔地上,“我等下再给你煎一副去。”
“你你你这个臭小子你欺我受伤!”葛乙大怒,挣扎着要起来。
“怎么会呢。你可是教我习艺、养我长大的师父啊。”薛生白温柔的说,按住葛乙的腹部,正是那伤口,葛乙便‘啊’一声惨叫。
“我扎死你……!”葛乙去摸针。
薛生白已把手指深深按进他的伤口。
葛乙深吸一口气!只觉疼得眼前发黑,四肢瘫软,那张艳如桃李的脸骤然如蛇蝎般可怖。
“师父,你得好好休息啊。你看这伤口又裂了。”薛生白伸手瞧着手上那血迹,“如果伤到肺腑留下残疾就不好了。”
“等我好了……等我好了……”葛乙喘着粗气。
“等你好了,送我去铁王府,我就是二十四贝勒。”薛生白笑着说,“不还是得我关照你?”
葛乙一愣,合着你两头堵啊!
终于,葛乙叹口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是颗丹丸,但不似是人力所制成,铁王爷说,所有他的妻妾都有一枚,共二十四枚,象征二十四明月拱卫他这颗红日,所以叫明月丸,吃下明月丸,就永远都是他的人。”
啥玩意……?
薛生白无法理解。
“不是人力制成,怎么可能?”薛生白皱眉,“师父,你医术这么精湛,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丹丸?”
葛乙摇头:“我只知人间医术,但这世上,神鬼妖魔纷纷扰扰,谁能知晓一切呢。”
薛生白觉得葛乙说得对。
“……我教你后面的针法。”葛乙忽得说。
哦?薛生白瞧着葛乙,以德报怨啊,小瞧你这位鬼医的胸怀了?
“七贝勒为人阴毒,他来提篮狱,肯定会整治我与你,我是刑官,他必定会从这职位的职责下手,我现在受伤,应付不了他,只能指望你。”
“七贝勒……几品高手?”薛生白问。
“他身边有禁卫,禁卫至少七品,他几品重要么?”葛乙说,“但我听说,凡是吃了明月丸,就都是九品底子,指不定还会法术,那铁王府,收拢天下秘籍功法,铁王爷号称精通世上一切功法,他的妾室,绝差不了……”
说到这,葛乙瞧着薛生白,“你可千万莫生事端!隐忍为上,否则,你我皆要死在七贝勒手里!”
薛生白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