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衣不是逢事多秋的人,找个一时无言的空隙溜走了。
有处老面破烂墙面老远就能看到,高大茂盛的歪脖子树压着杨氓蹦尖的手,驱赶着拥有霸总气势的野猫,它就在站那里舔着咸鱼干,步伐轻盈撂到房檐宣誓他的抢占城墙的英雄气概。
相较于杨氓闷声不响坐在地面折腾些成色不错的木头,用刻刀雕出活灵活现地晃悠的火辣的小辫子。
杨氓闲得没事就常常用不同材料制作简单的小物件,揉搓着面团放着自发式的炮仗,别看威力不咋地,炸裂的响声把邻居惊得半夜请三清五帝保佑。
之后就不少孩子过来当学徒,家长自然是拽着他们耳朵往家里走,现在还能看见杨氓家门口衣服的痕迹,据说形状奇怪,被专家评为十一大世界未解之谜。
一同爬墙跟还有挑着二郎腿,裙子随着微风飘到山花地浓香四溢的颜镜溪,两条甘蔗的胳膊也不怕硌得慌,直观着从杨氓手里死死盯着。
“你从这里偷偷摸摸干什么呢?”余衣这几年跟干着兼职,东跑西颠与各路神仙交流,跟他们爬高躲车底,几米墙面脚蹬子一踩踏上去了。
颜镜溪把手做个噤声:“别说话,杨氓最近也不知道做的啥,外面来的旅客可稀罕啦,我妈叫我跟他要些合伙干点生意。”
前些放假,杨氓照常去地里松松泥土,碰巧遇到一伙全副武装的团队,还都带着摄影设备,说是来这里采风迷了路。
在沟壑里他们走得别扭,一抬头又见片树林,杨氓打算想看瀑布就给遇上。
他们带着储备粮不多,足足消耗了两天,杨氓给拿出食物,留心的人观察下,就看到兜里新奇的雕刻,没几天暖焉镇就多出一片南来北往的旅客。
颜镜溪母亲闲暇时间坐地摊服装,这种商业机遇自然要把握得当。
余衣十分好奇:“杨氓一副守财奴遏性,执招魂做法事见不得人?”
颜镜溪眼睫毛耷拉着:“谁知道,连拒绝我四回,只拿些以前破烂溜丢的东西糊弄我。”
从现在能看出颜镜溪是不愿意接受这份任务的,余衣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你也别太着急,有事者事竟成,方便问你一句,这个位置隐蔽不?”
正发愁呢,颜镜溪心里更不痛快:“你在怀疑我的侦查多年都看看腐化恋爱剧!”
余衣头遭从女生嘴里说出对恋爱狗不理的态度。
“你的侦查技术真不咋地。”
院墙内,杨氓正准备给猫洗澡,抬头望着俩明目张胆的偷窥狂,怀疑他俩真抠门,为撸猫不惜扒墙根。
突然发现这对偷窥狂兄妹看光它的妙曼身躯,表情显得很精彩,仿佛很想看见自己发出绵绵的糯声去调戏他们。
贵族猫心里笑了笑,人类心思就是这般简单而美好,看着看着,也一天带来的吃安眠药的冲动消散。
小爷高贵典雅,本不应该做俗气事情,但看余衣照顾杨氓面子上,就贡献你们一回。
杨氓少见露出要认死理陪唱的表情,你们俩行为让它怎么见猫?
余衣和颜镜溪乖巧地坐下来。
想撸猫,杨氓一提溜贵族猫像个娃往窝里丢,可它懒啊,没丢到赖皮横地不起。
没有好点猫粮,我就不起。
左瞅瞅右瞧瞧,颜镜溪提来水壶给余衣倒半杯,杨氓也没有在意低头不语。
“杨氓大哥,你平时雕刻收到附近年青人喜爱这是好事,你爱好雕刻不就是想趁着这门手艺发扬光大。”颜镜溪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