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芙罗拉一时语噎，“我不知道！”

何黎笑道：“这件事情可急不得，阿芙罗拉小妹妹，我知道你性急，和你爸一个样。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的三位同学和你一样，都有不得不来这里成为变人的理由。”

“你记住了，如果没有执念，那你就不会变成强大的变人。你爸爸有没有和你讲过，有些变人终其一生也没办法‘初变’？”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好你们的接风宴，快出发吧，我请客。”

何黎接二连三的话语让阿芙罗拉彻底沉默，她只好有些郁闷地跟在众人身后，拉着Y的衣角。

亚不烦一声不吭地观察着这个地方，说是局里的第一特工培训学院，但这个地方占地面积并不小，按照在飞机上看到的面积粗略估算，应该和小县城相当。奇怪的是，路边建筑风格迥异，有些楼栋十分古典，亭阁楼台，飞檐青瓦，端方有序，是完完全全的古代建筑。但目光所及之处，也能看到现代风格的高楼大厦。

何黎好似看透了亚不烦的疑惑，说道：“这些古代的建筑可不是假的哦，是前辈们千百年前建的。变人的历史可比你们想象得更久。在古代，我们还不叫国际联合变人犯罪管理局，我们叫‘世序堂’。”

“最早在原始社会就有过变人的记录，在四大文明古国中同样也有，但是只有我们中国有对应的管理组织。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其他四个古国的纪录被毁了，毕竟他们早就不复存在了。”

“从‘世序堂’到我们现在的国际联合变人犯罪管理局，是短短100年前的事情。第一任局长是我的老师，他已经去世了。”

“接下来我要带你去的四方阁，就是非常古老的建筑。也是你们日后吃饭的地方。”

......

亚不烦其实一向对吃的没太大兴趣，但是今晚在四方阁的这一顿饭，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让他食指大动，最后酒足饭饱了。

席间，何黎一直向他们科普变人的历史。局里的专人研究认为，人类存在的时候变人就存在了。并且猜测最初的一批变人的出现是外界因素导致的，他们一开始也是普通人。变人的力量来自于他们的血，一般血脉越纯的变人，力量越强大。

席后，芹泽美纪将亚不烦送回宿舍。宿舍离四方阁不远，是干净的单人间，里面有一套桌椅，一铺床，一台电脑，一个衣柜，一个洗衣机。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亚不烦喝的不少，等美纪半扶半推地把他弄到床上，转身欲走的时候。亚不烦突然伸手抓住了美纪的小臂。

“小葵，别走，我来救你了……”

美纪笑了笑，俯身凑到亚不烦耳边道：“我不是你的小葵，我是芹泽美纪。”

“芹泽美纪？”亚不烦闭着眼睛嘟囔，“对不起，之前……嗝……一直对你很警惕……嗝……其实，你挺好的，我看出来了，你很……嗝……善良……”

美纪鼻子一酸，道：“你也是。”

亚不烦把手放下，转身用被子盖住自己，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善良的人……嗝……为什么，总是会受伤，我想要……坏人……也……尝尝……这种感觉……”

美纪忽然有些恍惚，他想起来了芹泽橘，也就是他的弟弟，好像和亚不烦说过差不多的话。

那时候的橘躺在她怀里，嘴里不断地吐出鲜血，眼神逐渐涣散。美纪也是身负重伤，勉强支撑起身体抱着他。

姐弟二人身前是面色凝重的何黎，以及忌惮何黎、瞬间消失的凶手留下的一缕黑烟。

“姐姐……我……不懂……为什么……做恶的是他们……死的……却是我……”

“他们才是……该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