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我的想法,我就变着法的折腾你。
刚从东厂大牢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去青楼找老相好听听曲儿,舒缓一下紧绷的心神,转眼又进去了。
钱谦益等官员此时的心情是崩溃的,自从新皇登基以来,他们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被不断的折腾迫害。
不过这回他们倒是硬气了不少,不管魏忠贤用上何种手段,都咬着牙不松口。
朱祁镇被请出太庙,说白了只是大臣与皇帝的权力之争,低头一次也未尝不可。
同意废除奴仆买卖就大不同了,损害了所有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就是给钱谦益等人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点头。
这要是同意了,东林党背后的豪商不得撕了他们,让他们死得无比难看。
人与人之间,是互相成就的。
东林党得到许多江南豪商的资助,方才一步步成了气候,在很多方面给予江南豪商方便。
相对的,那些江南豪商也掌握了大量东林党人的黑料,随便爆出一样都能让东林党人脱层皮。
以钱谦益为例,他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家产却每年都在增加,其中谁敢说没点猫腻。
东林党也好,齐,楚,浙等文官党派也罢,亦或是在朝堂上已无多大话语权的武官勋贵,没有几个是干净的。
所以,哪怕进了东厂大牢,众多官员也只能咬紧牙关,坚决不同意皇帝的提议。
得罪了皇帝,大概率不会死,毕竟皇帝也是要脸的人,滥杀大臣不利于皇帝的名声,更不利于朝廷运转。
反之,得罪了背后金主,那才是要命的,不但要命,而且会遗臭万年。
众多不为人知的黑料全部一股脑的爆出来,像什么恋童癖啊,什么最爱龙阳之好啊,绝对会让他们名声臭遍天下。
文官嘛,有时候死都不怕,最怕名声臭了。
为了利益,为了名声,文官们是真的拼了,任魏忠贤怎么折腾,就是不低头。
他们就不信了,皇帝难道还敢把他们都杀了。
眼见文官们“宁死不屈”,魏忠贤也没辙了,只得跑来寻求李溪的意见。
“陛下,那些文官简直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奴婢用尽了浑身解数,他们还是不肯松口。”
魏忠贤像是诉苦一般,脸上写满了苦色。
刚成为东厂提督,就没达到皇帝的要求,他也怕皇帝对他有意见。
要是皇帝一不高兴把他撤了,他可就要惨了。
尽管只为皇帝办成了一件事,但文官们俨然已经恨透了他,若再失去权势傍身,他大概连发配南京养老的机会都没有。
“无妨,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李溪并无责怪魏忠贤办事不力的意思,轻笑道:“他们所坚持者,不过是利益不够而已,只要利益足够,他们很快就会见风转舵。”
“你去转告他们,天下之大,广阔无边,难道只有大明子民可为奴仆吗?”
魏忠贤眼前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当即躬身道:“奴婢遵命。”
李溪不再说话,盘坐在价值不菲的金丝蒲团上,静心凝神,打磨心境。
身处皇宫之中,诱惑无处不在,他必须尽快提升心境修为,这不但关乎太上问心录的修行,更关乎他的未来道途。
整天面对着众多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漂亮宫女,哪个正常男人经得起这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