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末世界,他曾持剑独对万军,剑,就只是他用以杀敌的工具,并未产生任何感觉。
现在忽然生出“剑即我命”的感觉,只能是西门吹雪这具身体先天拥有的天赋。
为剑为生,为剑而死,剑即我命,舍剑之外,再无他物,这是西门吹雪的天赋与命运,现在加诸到了李溪身上,也不知是好是坏。
是好?是坏?
李溪不知道,毕竟他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只知道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手中木剑挥舞,先天剑觉加持,一套西门剑法完美使出,剑招变化与西门清净一般无二,五招连贯衔接无半点差错,让人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初次接触剑的孩童。
“好好好......只是看了一遍剑法招式,就能完美的运用衔接,如此天赋,堪称西门家百年来第一人。”
西门清净见状大喜不已,似乎真为李溪的天赋感到高兴。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李溪总有一种他在演的感觉。
“父亲可有指教?”
李溪有些别扭的道,忽然间多了个爹,他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我儿天赋超绝,为父已经指点不了你了,为父过多指点你的剑法,只会是害了你。”
西门清净摇了摇头说道:“对于庸才,没有前辈先人指点,练一辈子都是庸才,注定成不了气候。”
“但对于我儿这般天赋异禀之辈,指点完全是多余的,给你一个起点,让你随心所欲的发挥,才能将你的潜力完全发挥出来。”
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的道:“我儿,现在的你,就跟一张白纸一样,可以任你泼墨作画,无论画出的结果是对是错,都是属于你自己的,日后你要加以改正,也会相对比较容易。”
“反之,在你刚起步的阶段,便让人在你身上留下不属于自己的痕迹,未来你要跳出那层看不见的无形桎梏,就难上加难了。”
他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发表感言,也是在回顾曾经的年少轻狂。
曾经的他,拜得名师,坐拥两大至强者的传承,却义无反顾的走了一条不归路,那时不知有多少人嘲笑他不自量力,过于自大愚蠢。
但最后他不仅成功了,还成为了古往今来最强者之一,稳稳站在诸天最顶端,即使遗臭万古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所以,人的一生,有机会一定要赌,赌赢了通吃所有,赌输了无外乎一死而已,死有何惧。
然而这种靠赌的路子,只适合天资才情超凡脱俗的那种人。
天资才情一般,还是老老实实走先辈走过的路,虽然不大可能成就大功果,但胜在稳妥。
“罢了,跟你说这些还太早了,你先安心练剑吧,你的西门剑法固然能完美衔接,但尚且不够纯熟,缺少剑意。”
“等你哪天领悟了剑意,超出西门剑法的桎梏,你才算得上一名真正的剑客。”
看着陷入沉思的李溪,西门清净淡淡一笑道,说完就走开了,像条咸鱼般躺在躺椅上,监督李溪练剑。
李溪连忙挥舞着木剑,一边演练西门剑法,一边将西门清净的冰寒剑意与道极六式相互比照,促进自己对道极六式的领悟。
道极六式,每一招都是极寒之剑,与西门清净的冰寒剑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相比照之下,有助于李溪领悟自己的剑意剑招。
道极六式也好,西门剑法也罢,终归是他人所创,哪怕契合度再高,也不可能比创招者更能发挥其威力。
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佛罗里达培训学院的导师们也好,西门清净也罢,都在有意无意的强调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