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摸的十分受用,听俞禄的咳嗽声,方才问道,“是谁摸了你的屁股。”
灯姑娘脸红腿软,说道,“没察觉出来,还是再摸一遍。”
贾珍十分高兴,“好!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把好人儿给冤枉了!”
灯姑娘的屁股在大布前一路移动,姚远的手伸出,就像是一口咬下苹果。
灯姑娘道,“就是他。”
贾珍大惊失色,“姚远,你还说你不是色魔?!”
俞禄旋即痛心疾首道,“姚远啊,姚远啊,平时见你人模人样的,竟也干出这样的畜生事儿,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嗳,姚远啊,姚远!”
贾珍喝道,“来啊,把这个姚远给我拉出去打十大板,再赶出去!”府内死了人,实在不好交代,还是让他死在外头。
寒冬腊月的,又才过了子时,这棒子冷得比铁还硬,打在皮肉上,实在是疼。;
才打了两下,就听外头的人道,“大爷,锦衣府的赵堂官来访。”
贾珍连忙去见,此时,宁府的管家赖二道,“罢了,把他撵出去吧。”
这赖二竟是锦衣府的人?
也由不得姚远多想,姚远被扫地出门,一个名叫张有禄的仆人受赖二的指派,搀着姚远回家。
“张大哥,多谢你的搭救之恩。”
张有禄微微一笑,看着这里简陋的环境,“这都是赖二爷爷的主意。”
姚远躺在床上,张有禄施展双手,在黑灯瞎火的房屋,给姚远受伤之处上药。
黑夜之中,姚远闪烁着眼睛,“张大哥,烦请你天亮之后去一趟枣坟巷,请秦皇曾孙来一趟,他是我的奶兄弟。”
生存还是毁灭,姚远现在就想这个问题。
晚上的事儿,就是贾珍的局,他不想姚远死在宁国府里,把姚远赶出府,方便他下手。
既然如此,那问题就很简单了,贾珍不死,姚远就活不了,而姚远很想活着。
这世上有两种案子是最难查的,一种是有线索,不敢查的,一种是没线索,却还要查的。后一种,就是所谓的高智商犯罪,或者不能称之为高智商犯罪,而应该说是低智商破案,这一类具有偶然性,可能查出来,可能查不出来,而前一种,涉及权力的,它具有必然性,一定查不出来,凶手越明显,越查不出来。
秦可卿如今被体面了,贾珍也有被体面的可能.....
如果贾珍死了,知情的人都会以为是皇帝的意思,皇帝自己也会以为是贾珍害怕、狐疑、自尽而死,
姚远想只要他能靠近贾珍,和贾珍共处一室,那么贾珍的死应该不成问题。
他现在的记忆力很好,力气也不小,想来大概都是那妖孽所致,杀贾珍这么一个被酒色掏光身体的,应该不难。
可怎么靠近贾珍呢?思来想去,姚远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私账!
秦可卿的私账!
不觉天已经亮了,姚远眼睁睁瞧张有禄出去变成一个骷髅。
想来他的靠山,太上皇的曾孙,他的奶兄弟,太上皇亲自赐名的元去疾不久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