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荣说完，靠在了椅子上，似乎有些乏累。

林夕没有提出怀疑，紧接着发问道：“第二个问题——对于王宇的死，你知不知情？”

程荣摇头道：“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他死了，只以为，他去其他朋友家玩了。”

“不过后来，他每晚出现在我的梦里，火炉里总是燃烧着他的尸体。更奇怪的是，有时候，我会觉得，梦里的我是他，而真正的我，被隔离在了外面。”

“又有时候，我躺在沙发上，他会出现在身边，而我的脸竟然变成了他的样子，渐渐的，我越发肯定，王宇已经死了，而且，他的鬼魂就在这个别墅里，我被他缠上了。”

林夕望着程荣，淡淡道：“逼迫朱娣杀了王宇，这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

程荣摇了摇头，冷声道：“我没那么无聊，也没那么愚蠢，虽然我恨透了那个贱货，但我并不想牵扯到任何刑事案件当中，更何况是杀人案。”

“这对于我的形象大大不利，更何况，我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我虽然恨朱娣，也恨王宇，但并未到杀他们泄愤的地步。”

程荣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

“我确实没有想到，那个贱货竟然有勇气杀人，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将计划实施，我确实小看了她。”

“小看了她的愚蠢！呵呵，杀人！真亏她能想得出来！杀也就杀了，眼下还把我给连累了！这个王宇也是个神经病，朱娣杀的他，他却缠上了我！我可是大方的把老婆送给她玩了啊！”

程荣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十分激动，而他的身体也是模糊了几分，就像是即将飘散的烟雾一样。

林夕看在眼里，知道时间不多了，对方再不回去，有生命危险。

“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朱娣给你包的饺子是怎么做的吗？”

林夕的语气十分平淡，而在程荣听来，却是宛如晴天霹雳！

程荣立时作呕，然而却是什么都呕不出来。

林夕嘴角露出微笑，一天下来，似乎只有这一刻值得他开心一下。

随着程荣说完，整个故事都被串联了起来，他们三人各怀鬼胎，最终造就了这场惨案。

不过，在这个故事里，尚有许多疑问没有确切答案。

朱娣究竟有没有被勒索，王宇到底认没认出朱娣，程荣对于王宇的死知不知情，以及，朱娣会杀王宇，在不在程荣的预料之中，这些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林夕将档案保存，并打印了下来，交给了警局。

结果已经出来，审案的过程，以及搜寻证据就不是他要管的事了。

林夕拉开窗帘，望着落地窗外城市的风景，他的思绪，也不由得飘回了多年之前。

那一年，他二十岁，第三次来到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