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的喜好都知道，知道我喜欢看周南的电影，还特意找她给我拍！”

李明泪如泉涌，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他对不起国家！

陆泽无语地看着李明，他知道李明想多了。

他道：“把犯罪过程清楚完整交代，我们自然会告诉你。”

李明泪水涟涟，用手背抹了把鼻涕，感动归感动，这个时候老实交代还有无期的可能。

他细细道来：

原来是出国留学的时候，没抵住金钱的诱惑，接受了培训。运用对方提供的智能卡，寻找自己入编的同学一个一个攀交情，经由他们介绍，又结识了不少编内人，后通过威逼利诱的方式得到了不少高层的电话，获取了他们的聊天信息……

“获取了多少电话？”

“前前后后也有两百多个了……”

“获取了多少信息？”

“没仔细数过。”

“智能卡呢？”

“在我衣兜的手机里。”

陆泽起身将他手机搜出来，拆开，里面果然有一张芯片。

申霞问道：“你这些信息卖了多少钱？”

李明吞吞吐吐：“七……七八百万了吧。”

“为了八百多万你就能出卖生你养你的土地？”

李明低头，沉默不语。

审讯又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直到让李明即刻将给过他电话的人员名单默出来，审讯才暂停。

出了审讯间，陆泽将智能卡拿给技术科的队友分析。

喝了一杯水，和申霞交流了情况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开始审倪飞龙。

倪飞龙脑子一团浆糊，他来到这个地方不冤，但他此时此刻来到这个地方他感觉很冤。

来到安全部审讯室，无人搭理了良久，他也渐渐回过味来。

要是已经确定了是他的话，也不会叫他一声再抓他，更不会将他按在身下后，让他主动交代。

而是会直接找到他，众目睽睽下亮出证件说：“倪飞龙是吧？跟我们走一趟！”

申霞和陆泽进来。

倪飞龙看到陆泽就红了眼，率先问道：

“我承认我有罪，可你为什么一下子就把我抓了？”

“你有罪我不该抓你吗？”陆泽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我是说，在你还没有确定我有罪的情况下，你是怎么确定我有罪的？”倪飞龙换了一种表述。

这个问题，申霞也很好奇。

陆泽没忍住，嘴角弯了弯：“我不确定你有罪啊，我甚至都不认识你，可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倪飞龙呆睁，怀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

“所以，如果当时我不承认而是和你闹起来，你……也不会抓我？”

倪飞龙希望他会，可——

陆泽噙着淡淡的笑意，点头。

倪飞龙心碎，怀着最后的最后一小丝期待：

“所以，李明也是我供出来你们才去抓的？”

“嗯。”陆泽继续点头。

这声“嗯”，何其锋利！将他的心脏捅得稀巴烂！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倪飞龙痛哭流涕，冤！太冤了！

他问出了和李明一样的问题：“那这电影是怎么回事？”

陆泽单手扶额，他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你跟周南不认识？”申霞问道。

倪飞龙摇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