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夫妻？

这话入我耳中，却如同一道惊雷，轰鸣之声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我呆呆地站在山洞的角落里，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痛苦和失落。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思绪在翻滚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隐隐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无比。

祁雨鹤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在我耳畔幽幽响起，带着丝丝哀怨与控诉。“哥哥，你看到了，我将他困于我这梦魇之中，硬生生地将他与你分隔在不同时空。你在这边，满心满眼都是他，思他念他，生怕我对他有任何不利之处，一心只想着出去救他。可他呢？在这边却有佳人相伴，甚至还与其结发成夫妻。哥哥，你好好联想一下他与你之前的种种过往……他真的值得被你放在心上吗？”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刺我的内心。我的心乱如麻，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交织缠绕。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的点点滴滴。所有的刻骨铭心，所有的不可磨灭，如今却在祁雨鹤的质问下变得摇摇欲坠。

“我这无色魇，自他出海将那具躯体拼凑齐整之后不久，刚出现便被他察觉到了。这无色魇，虽并无其他过人之处，只有一处极为有用，所有进入之人，都会被其吸取法力、灵力和精力。凡人一旦陷入其中，会逐渐重病缠身，体弱身亡；而神仙、鬼使、精怪等，则会逐渐失去灵力和法力，直至消散陨落。”

“哥哥，你们刚刚除去青魇，我便在第一时间将你藏了起来。他当时一心寻你，心绪不宁，根本没有怀疑到我。我那时告诉他西北方向有人说见过你，他立刻照着这个指引，毫不犹豫地踏入了我布下的这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除了他，其他人皆是虚假的幻影。”

“起初，他确实在认真地寻找你，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遍寻不着之后，他渐渐发现自己的法力在不断减弱，而且也无法回到九重天。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已然陷入了无色魇之中。”

“哥哥，若是你，恐怕自己一身法力神力全部散尽，也会想着要继续寻他吧？可他呢？”祁雨鹤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与质问，他继续说道，“他却慌了，一心只想恢复自己一身广大法力。于是我安排了一个精怪化为女子，只要与她双修，即可恢复一定法力。他毫不怀疑地就接受了，还与那女子结为夫妻。哥哥，这些事情，你看到的一切，的确都是我做的局，但选择在他。他若选择一心为你，即便是死，我也敬他。可你看看这个男人，他是真爱你吗？”

我听着他的话语，心中翻江倒海，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依旧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应。良久，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两人，却只见那两人愈发亲昵……

“我……不想看了……”

我听见自己声音在颤抖，我紧紧握住拳头，咬住嘴唇，再也无法发出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