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施主,您找谁?”老人和蔼地对他说。
“洪山先生,您就别装了。”陈为安淡定地说。
老人先是看着陈为安,过了一会儿,如释重负般地笑了笑。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老人问道。
“寺里僧人说,这两天住庙里的居士大部分回家了,只留下一个从来不回家的人。而且我听一位朋友说,洪山先生为人善良,最见不得弱小受欺负。”
“并且,洪山先生早年间因为失足从山坡上摔下,摔坏了一颗牙齿。中午您朝我笑的时候,我看见了。”
“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
“说吧,孩子,谁派你来的。是想要我命吗?”
“不,洪伯伯。您想错了。”陈为安突然觉得洪山或许是个好人,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您还记得十几年前刘家姑娘的案子吗?”
陈为安突然提起这么一件往事,倒让洪山有些措手不及。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找他竟是为了这件事。
事情过去很多年了,曾经的张家少爷已经成了张家的主事人,并且已经娶妻生子。刘家的老人已经不在,刘家剩下的人也早已淡忘了这件事。已经没人再提起这件陈年往事了。
“你是?”洪山有点奇怪这个孩子的来历了。
“您还记得当年办这个案子的文若水文大人吗?”
“记得啊,要不是文大人我们刘家可就遭了大灾了。哪还会有现在的兴盛啊!”
“我是文大人的儿子。”
“什么?你是文公子?”
“对,现在有人拿这件事情弹劾我父亲,说是当年他受了贿所以才判你们无罪。”
“这怎么可能?当时我们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但是被文先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们平常也听说过文先生的官声,所以就没敢再提。”
“所以我想请问您,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说来话长,走,孩子,我们去我房里聊。”
陈为安随着洪山去了他的房间,房间里古朴素雅,就一张书桌和一张床。书桌上全是佛经,还有几张抄写经书的信笺。
“来,喝点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