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呢,师叔派你来,难道是要干涉宗主任命?”
“还真让您说对了,昨日大殿议事,您是不是又喝酒去了?”
“惭愧惭愧,昨日确实贪杯多喝了一些,再说那劳什子议事,纯粹小孩子过家家,懒得理会。”
“所以很可惜,您错过了一场好戏!”
“好戏?啥好戏?快说说。”
“慈阳子前辈说,丁六奇宗主传信于他,令他从四名弟子中挑选一人做为宗主,所以慈阳子前辈让我送信前来,就是告诉他们挑选的具体方法。”
“什么方法?让你来选?”
锦德真君结合前面黄橙的问题,一脸怀疑的问道。
按道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交给一个外人,可他的那些问题,分明是正在做这件事情。
“比这更头疼!”
“说说看!”
锦德真君来了兴趣,想知道是什么更头疼的玩法,看来真是老来一颗顽童心。
“慈阳子前辈让我认谁做师父,谁就是宗主。”
“啊这?!合着师父还要得到徒弟的认可才能当宗主?倒反天罡,师叔他老人家有意思。”
“我很无辜好吧,这本来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再说我对他们四个人完全不了解,让我怎么选?弄不好就又坑了宗门又坑了自己。”
“所以你来监察堂就是想看看他们四个人怎么样是吧?”
“本来是这么想的,可看你这样子,我想还是算了吧。”
“那在你的心里,监察堂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你们楼上不是挂着那么大一块匾吗,还用问我?”
“匾是挂给别人看的,事是要自己来做的,那能一样吗?”
“那您说说看,难道监察堂就应该门都不开,事都不管?”
“小娃儿,谁告诉你不开门就不管事了?你见过谁天天窝在屋里能监察到什么事的吗?”
锦德真君这一句话顿时把黄橙堵得无话可说。
确实,既是监察,当然少不了监视侦察,这个靠待在办公室里可没有用,至少也需要走访才能知道些许的真相。
“这么说,您堂里的人都派出去做事去了,所以才没人开门对吧?”
“这还用说,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一直坐在这个位置。”
“这样就好,那您肯定有代宗主他们四个师兄弟的秘密档案,给我看看呗。”
“毛病,你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没事收集他们的秘密档案干什么?”
黄橙闻言愕然:“您不是监察宗门中各人行事吗?怎么他们不归您管?”
“小娃儿你还是太简单了。我问你,我的堂主是谁任命的?”
“我猜猜,听您说您一直坐在这个位置,那肯定是老宗主任命的对吧。”
“那我问你,现宗主可不可以撤了我这个堂主的位置?”
“这个,名义上肯定是可以的。不过如果您有他的黑料,他不就不敢了。”
“糊涂!难道在你心里,监察堂的作用是让宗门分裂败落的吗?”
“这个当然不是,肯定是为了宗门发展才需要进行监察,以免出现有些人危害宗门。”
“那若我收集了他们的黑料,你觉得这些黑料是会让宗门发展还是分裂?”
“我这都被您给说糊涂了,那监察堂难道不管他们的吗?”
“管,自然要管,可发现了口头上告诫一下即可。监察堂真正要管的是各堂的弟子们。”
听到这里,黄橙的脑袋“嗡”的一下,仿佛被人敲了一记重锤。
难不成,这宗门的监察堂,那职能就和大学里的监察老师一个鸟样?!
黄橙简直大失所望,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竟然认为监察堂主处于中立,肯定就会有更中肯的资料。
可他忘了,不管他中立与否,他都是属于他们同一个利益集团的人,他要维护的,首先是他们这一群人的共同利益。
而他这种做法,无疑比聂怀真他们这些偏要与代宗主唱对台戏的人更加高明,也更利于宗门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