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阁下便是教化堂堂主,多有失礼,还望见谅。”
“尊客过谦了!爱之深,方会责之切,足见尊客之用心。”
“实则慈阳子前辈给我的责任太重,快压得我喘不气来了。”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尊客又何不顺其自然?”
“真人是说,不要去改变现有格局对吗?”
“五角宗的自然是五角宗的自然,尊客的自然是尊客的自然。”
黄橙闻言,沉思半晌,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点了点头。
“真人,我对代宗主师兄弟四人不甚了解,不知您认为谁更有点化弟子的天赋?”
“单论教化来说,周贞于驭兽之道无人能及。代宗主忙于宗务,教化弟子一道,恐是有心无力。余者二人未有收徒,小道自是不知其能力如何。”
“代宗主对于教化堂的事务,都有哪些方面的建议?”
“代宗主履职尚新,又一直忙于是否前往雨林的议题,目前还未有建议。”
黄橙发现和这教化堂堂主聊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有得到,决定单刀直入。
“那依您之见,谁更适合做宗主,谁又更适合做师父呢?”
教化堂主沉吟半晌,说道:“师者,为弟子传道解惑,宗主,则要为一宗之生计而谋划,而人之精力有限,本是互相冲突之事。今两者并为一体,殊是难选,小道亦不知该如何建议。”
听对方如此说,黄橙暗暗腹诽:既然如此,怎么还说不需要公开讲道,要由师父点拨?双标。
心中虽如此想,一开口他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在来此处之前,去了外四堂,见灵兽甚为稀少,已然到了影响宗门安危的地步,您觉得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才好?”
“如此状况,自当休养生息,不可涸泽而渔。”
“所以您认可代宗主的方法,做法培育,而不是寻求捕猎。”
“二者并不冲突,为何要只择其一呢?”
教化堂主说完笑着看向黄橙,显然认为这种争论十分没有必要。
“确实,也是,这有什么可争论的呢?!”
正说话间,忽听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浊水师叔,您在和黄橙争论什么呢?”
“素朴你听错了,我们哪有什么争论,你看我们像争论的样子吗?”
“看样子倒是不像,这么说肯定是我听错了。”
“你难得回宗,不让你休息就抓你来为弟子们分析外界形势,辛苦你了。”
“师叔您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了,能给弟子们讲讲见闻,我也很开心的。”
陈素朴向浊水真人说完,又伸手拍了拍黄橙。
“黄橙,你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