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墙壁斑驳,大片石灰剥落,露出里面泛黄的砖块,铁制的栏杆锈迹斑斑,里面关押着衣衫肮脏散发臭味的囚犯们。
陈长风走在李光全的身后,向四处打量着。
嘎吱。
金属所制的牢门被打开。
嘭嘭嘭...
三名狱卒走在李光全身前拿着手中棍棒粗鲁的敲打着各个牢房,发出一连串的撞击声,无力虚弱的囚犯们被一个个唤醒。
“贤侄,这里关押的便是罪大恶极的死囚,原本按规定,他们还有一周的时间才到行刑时间,不过贤侄你现在便可随意处置他们。”
“这里面不会有被冤枉的人吧。”
陈长风闻言问道。
“怎么可能,这里关押的每一个罪犯都是由我亲审过的,本官虽然不擅武力,但在审案这方面绝对擅长。
随意给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我怎么可能担任本城县令二十年之久?”
李光全否认道。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这狗官不分青红皂白,将我逮捕上堂什么都不问直接就是一百杀威棒,硬是把我屈打成招啊。”
李光全话音刚落,牢房内便有死囚抱着铁栏杆向陈长风大声呼喊。
“贤侄,别听他胡说,这死囚看上一良家妇女想欲行不轨,但对方不从,他便在晚上将其全家杀害,而且他杀完人之后还在其家里喝的铃铛大醉,被衙役们抓个正着。”
李光全连忙向陈长风解释道。
后者并未理会他,直接伸出长满绒毛的手臂一把抓住死囚的咽喉问道:“真的吗?”
“小人....冤枉....”
咔嚓。
清脆的声音响起,死囚的咽喉破碎,他的瞳孔渐渐消散。
‘灰色精粹+7。’
“贤侄你不仔细问问吗?或者他说的是真的呢?”
李光全眼皮抖了抖,随后不解的问道。
“你虽然作为一名县令百姓官,作风慵懒,对百姓不甚关心,但也是我爹认可能力的县令,所以我相信的不是你,而是我爹。”
陈长风回应道。
他来县城前便向陈惊云问过青荷城县令李光全的事。
陈惊云何许人也?与李光全打了二十年交道,更是让整个陈氏在青荷城成为无冕之主,李光全的习性作风等等他都熟知于心。
简单来说就是,胆小怕事,虽不作恶,但也不利民,喜欢安定,不喜欢混乱。
交代给他的事情也做的又快又稳,非常珍惜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和自己的小命。
“牢房关着太麻烦了,麻烦把牢房全打开,再给我拿一把好些的刀来,我已经激动难耐了。”
陈长风心中喜悦嘴角咧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这里被关押的死囚足足有二十多名,如果每一个人都能提供7点精粹,那全杀光也能得一百多呀,比去一趟王家来的实在多了。
还不用费什么力气,他开心极了,两只手臂也因此开始不住的做些莫名动作。
但在他人眼中他的笑容却是极度的残忍狞恶,双手的动作也是让人浑身发毛,纷纷远离了他。
李光全也是极其纳闷,为什么陈惊云这样的好汉能生出这样的儿子,莫不是被人戴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