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电话里游序就跟阮相宜说了,一直以来是他拦着纪棠予不让说,原因有两个,一是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二是纪棠予什么都没有做错,她不该因为这件事受到任何指责,他也不想让她受任何委屈。
阮相宜这才明白为什么游序跟纪棠予谈了11年的恋爱,却从没把她领回家,哪怕领给自己见一见。儿子这是铁了心要跟一个人在一起,可……
面对纪棠予的坦坦荡荡和游序铁壁一般的维护,阮相宜去国外待了几天,借着处理公事的由头,让自己冷静一下。
几天后阮相宜归来,叫上游序跟纪棠予,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消化好了,人生是他们自己的,怎么过她确实无权干涉。
游序拉住纪棠予的手,将红酒杯举得高高的:“谢谢阮女士理解,阮女士,您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妈妈。”
阮相宜的理解换来了儿子对自己生意倾尽全力的支持。
刚好自己公司的游戏已过了立项开发的阶段,正在有条不紊的制作当中,游序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家族酒店的合并运营中。不到一个月,他已经基本掌握了酒店在国内外各城市的运营状况,管理越来越上手。
阮相宜交给他的工作分量也越来越重,近两个月来的出差次数已经超过他近十年来的出差总和。
这不,刚从某个内陆城市回来没几天,这次又要去欧洲某个城市出差半个月。
“这件不好搭,不带。”
“这件过季了,我可不想去国外丢人。”
“这件每次穿都倒霉,不要。”
在游序不知道第几次否定掉纪棠予从衣柜里拿出的衬衫后,纪棠予终于爆发了:“那就什么都不带,去了再买。”
本来纪棠予就是因为看不过去游序一边哼唧一边龟速收行李的消极怠工状态,想快点帮他把行李收好,结果这人还不领情,把出差的百般不情愿用来磨洋工。
纪棠予合上行李箱,想去洗澡洗漱,被游序一把拉住:“你不帮我收了?”
“照你现在这样子,收到明天都收不完。放开,我去洗澡。”
“一起去。”
“不要。”
纪棠予径自拿过浴巾要出去,游序贱兮兮的腿一伸,猛地把纪棠予一绊,没等她“啊”字喊出口,就一把拉住她躺倒床上。
“一起洗。”
“不要。”
游序抓起纪棠予两只胳膊举过她头顶,紧紧摁住:“一起洗。”
“幼不幼稚,放开。”
“不放。”
游序耷拉着一张脸,挤了挤眉间的烦躁,一头砸在床上,在纪棠予耳边瓮声瓮气地撒娇:“又要出差,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婆。”
纪棠予叹口气,抓了抓游序头发:“你刚接手,确实辛苦了一点,但我老公这么能干,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往常听见纪棠予叫自己“老公”,游序嘴巴早就裂到耳根后,今天只是趴在纪棠予身上扭了扭,却并不起来。
以往最长出差七八天,游序没说过什么。这是第一次出差达半个月之久,两人心里都没那么舍得。
连续两个月马不停蹄地出差,面对不同的工作环境和工作状况,纪棠予知道,游序心里憋着一股劲儿,那股劲儿里有爸妈离婚的压力,更有因为纪棠予想在自己妈妈面前好好表现的某种补偿。
纪棠予手放在游序脖颈上一下下捏着:“要是真累了就歇歇,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等暑假我就能去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