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亓灵过来寻他时,刚好看到了赤霞的离开,他并没有多问,只是站在解语花旁边,不出声的陪着他。
小孩儿心事多,他虽不太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事情,但这几年也回想起来了一些事情,那个只将将到他胸口的小孩儿,坐在黑暗的大堂里,一身粉色的小西服,面前是没有清洗过的血迹。
冬雪夜里,那个少年坐在花厅里,周身都是孤独,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一条小小的蛇。
他们像又不像,张亓灵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些心疼这个小孩儿的,他本该快乐的长大,却被迫成长,小小的年纪就开始承担本不属于他的重担。
那他呢?他想不起来了。
两人都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看着月亮,一个看着他。
解语花自然察觉到有人自己身旁有人,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自然只有自己的先生,但他并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他难得的有些忧愁,没有那种看好戏的心态,虽然这场戏要唱很久,他也是要粉墨登场的。
他不知道自己又开的这把赌局,最后会不会赢,但他只能赢,输的代价太重。
“先生,我们快要到了。”
没有人回答,解语花不在意,他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戏以开场,自然要唱下去,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
而快要到了的意思就是,狩猎场已经开始,他们该做好准备了,有些人,该死了。
张亓灵自然明白解语花的意思,他也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