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威廉大喊的刹那,从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随之而来的是马儿痛苦的嘶鸣。
马车倾倒,车上天翻地覆,眼看着威廉就要滚落下去。
若不是理查德及时拉住威廉,恐怕威廉刚刚要被马车压住大腿,不能动弹。
待一切落定后,在车头受伤的车夫慌忙站起,想要看看威廉的情况,这时又是一声枪响,车夫的脑袋被打爆,一截无头尸体慢悠悠地倒了下去。
“芜湖,这枪还真好用,这可比魔法好用多了。”
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欢呼,紧接着就走出来了更多的男人。
他们大多邋遢不堪,喘着哈气,兴奋地踩踏地面,像是要把体内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
这是教会的亢奋术,就像是兴奋剂,免疫痛苦且能够让人产生力量源源不绝的错觉。
这是高等法术,除了那些红衣主教外也就只有一些天赋好的白衣教士才能领悟。
......要做好红衣主教也参与了刺杀的最坏准备。
威廉冷静地观察四周,试图找到一个能够逃跑的路线。
他有些太小看自己的价值了。
他本以为经过了上次刺杀后,教会也要再过几个月才会谋划新一轮的刺杀,毕竟白衣教士也不是什么能够轻易抛弃的小卒子。
却没想到教会居然如此恨他入骨。
“我们的行踪怎么会泄露?”
理查德将威廉护在身后,神色警惕地注视着眼前那些敌人的同时,用余光打量着四周可能有埋伏的地方。
这些人看似危险,但他们手上的那几杆枪并不能够奈何自己。
既然情报泄露,教会也应该会料想到自己会在现场,也就是说,这附近应该还埋藏着教会的杀招。
“恐怕是那个门卫。”威廉抿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在观察附近的时候看到了倒下的那匹马,虽然他的身上有个血窟,但那不过只是障眼法。
那马在嘴角溢出的泡沫和通红赤血的双目明晃晃的在告诉他,这其实是遭人毒杀而死。
而唯一有机会碰马的,就只有那献殷勤的门卫。
.......就是可惜这附近没有值得信赖的逃命路线,哪一边都像是有刺客蹲伏。
“砰砰砰!”
那些手持枪械的凶徒在远方慢悠悠的开火,火枪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少人的街区中。
在用斗气挡下了几发朝他们射来的子弹后,理查德的内心逐渐烦躁了起来。
他们的枪并不先进,装弹速度很慢,他们也没有经受过专业的训练,无法构成密不间断的火力网,中途会有三四秒钟的空挡。
如果是理查德自己,他可以轻松解决这些家伙。
但是他脱不开身,因为他要保护威廉。
“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能来?”理查德扒下了自己手套的一角,“这片空间似乎在逐渐封闭,有人在动用魔法将我们封锁起来。”
“如果他们来的太慢,那他们还要先破阵才能进来。”
“撑得住吗?”威廉低下了头,将自己掩盖在马车背后,减少自己被打中的可能。
“那要看他们隐藏的家伙都是谁了。”理查德咬住了自己的手套,将他腐烂半边的手展露在众人面前,“如果是只有一个红衣,那就让他见识下我的愤怒吧。”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把我的手暴露出来。”
理查德话音一落,就在眨眼间,他已经来到了敌人身前,空中转体抽身出拳,迅速且伶俐,打在了那些凶徒身上。
就在理查德落地时,血花飞溅,凶徒们的胸口绽放出了一朵死亡的血色玫瑰,华丽又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