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重案组人员正要发笑，却突然感受到膀胱强烈的尿意，来不及走进厕所，裤子就湿了一片。

大概率是申平用操控液体的灵能做的手脚。

同理对比检查近期的三起命案现场后，最终重案组同僚得出结论。

凶手是变态，专门盯着未成年的少女，而且挑食的很，对颜值与身材均不低的要求。

并且，所有受害者均有统一特征，年龄十七岁，且来自天河中学。

有着相近的身材特征，但动物特征也都是猫科类的。

考虑到作案现场破坏不大，毫无脚印，凶手可能体重较轻，还可能是死者的熟人。

分析了一大堆后，卡尔看着重案组专案人员的犯罪侧写，始终觉得不满意。

效率太低了，等查出凶手，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受害者。

所以，卡尔摘下了手套。

“组长，允许我开启灵视，收集一部分血液，以及死者可能残留的灵质吗？”

此刻的卡尔那只湖蓝色眼眸正闪烁着微光，缭绕着浓郁的灵质。

“找你来，就是为了使用启示学的灵能技艺。”申平点头。

用重案组的小刮刀划破肌肉后，残余的血红蛋白流出，卡尔用小瓶子进行采样。

但现场残存的灵质，就不那么好收集了。

残留量相当的少，还是三人近乎贴着尸体的地毯式搜索才找到的。

很难想象，幽体能做到如此精密的操作，大概率是接触有资质的人类，灵能发生指向性的进化，技能点加在精密度上。

但因为李箱和申平的灵视，似乎都不擅长近距离观察，而是专精在广视角的运动战，和反应上，所以最后反而还是独眼的卡尔找到的。

卡尔将这残存的灵质，封入之前卢恩符文中的空符里，并将血瓶摆在符文码成的圆阵里，一切仪式完毕后，卡尔开始念动咒文。

按照申平所说，启示学的初衷，就是通过灵能获得讯息，像是占卜，又或者是灵视、幽灵耳语之类的。

通过媒介，复原血案发生时的事象，是中世纪很多宫廷法师的必修课。

当瓶中的血液漂浮成螺旋状的两条弦，开始震颤时，卡尔示意所有人安静，他所要做的，便是聆听血液的回响，复刻那场案件。

最开始，听到了拨转镜子和移动木椅子的声音

血液的主人坐在了凳子上，身后是个颇有绅士风度，拿着手杖的成年男人。

然后，发出了衣服和另一种布料碰撞的声音。

像是量衣尺，应该是在量尺寸，男人做事十分认真，嘴里念叨着各种尺码。

“肩宽……后背宽……袖笼……腰围”

不经意间，女孩领带夹子自衣服中滑落，像是一个金属徽章

“没有用药，这样就不会留下味道了……”，男人喃喃自语道，忽然就开始咳嗽，有血滴落在死者肩膀上。

她顿时慌乱起来，一时之间嘴里竟重复着一句话。

“不可以不完美。”

然后，重演的事象，到此为止，大概是因为残留灵质稀少的原因，所能引发共鸣的时间太短了。

卡尔沉默了一会，将所听到的事物，娓娓道来，向另外两人娓娓道来。

卡尔：“或许，凶手量的不是衣服，而是死者的身体数据。”

李箱：“这点我倒是认可，听声中掉落的那枚徽章可以找到么。”

卡尔根据记忆，蹲下身来，从沙发底，找到了那枚金属徽章。

确定印章后，两人都沉默了，这是他们刚刚才去的辰砂裁缝铺的印章。

但问题是，根据法医确定的案发时间，老板的确和他们在一起，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

而那句不可以不完美，又确实是店长的口癖，但作案时间对不上，这三次都对不上。

那么，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申平：“所以，那个店长会分身术?还会身轻如燕，像个特工，以至于脚印都发现不了？”

李箱：“要不，用店长名字占卜一下？”

卡尔点头，得出的预言是，黄昏的裁缝店，镜子，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