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不可置信，质疑地问：“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连灵脉都没有。”
北帝也深感震惊，
“贺离，你没弄错吧？”
“陛下，我真的没有灵力，别白费力了。”
三人都不再说话，贺离只是喝着茶。
北帝像是想到什么，轻声问：“灵山学院选拔在即，你觉得她能不能进灵山学院。”
“没有灵力。和废物有什么区别？和那些能修炼的人相比，她就是去凑人头的。”
贺离的话一针见血，
“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贺离摇头。
“她是没有灵脉。毫无修炼可能。”
“陛下，小女不知你如此帮我一个废物，图什么？”
“你这性子倒是与你娘相似。你娘临终前托付我一定要将你送进灵山学院。”
“但现在看来，我终是要辜负仙儿所托了。”
“你和我娘是什么关系？”
“小符，你娘于我有恩。”
“既是有恩，那我能托陛下为我寻找千年妖兽的内丹吗？”
这幅身体，若想修炼灵力定要重塑灵脉。
而重塑灵脉必定要千年妖丹护心，以千年雪梦草、纯血鲲水破开灵脉，再用灵力引之。
而千年妖丹，以她的能力，现在想拿到，实在困难。
“千年妖丹，属实难得，据我所知，贺离有一只千年水蛇的内丹。”
“至于他给不给，孤也没法做主，你可以试着商量一下。”
韩符走到贺离面前，韩符恭敬地问道：“贺将军？如果你愿意给……”
“我不愿意。”
“那好吧，陛下，臣女改日再拜访您。臣女告退。”
出了偏房，烟雨就围了过来。
“四小姐，你没事吧？贺将军好凶啊，果然和传言一样。”
韩符目光转了转，看着烟雨问道，
“贺离都有些什么传言？”
“四小姐不知道，贺将军他和他哥哥贺单从小天赋异禀，他们15岁就入了灵山学院，16岁贺单就成为学院第一人，贺将军紧随其后排第二。”
“两人就是北朝的天才双子。17岁，两兄弟就接连入元婴境界。”
“后来，贺单得到机缘游历四方。贺将军则被陛下授予煞魔称号，上阵杀敌，统领三军，保卫北朝。”
“这两年贺将军战功累累，极少能有败仗。北朝也得以安稳，百姓也都很敬佩贺将军。贺将军这么年轻，也成为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
烟雨说着，眼中流露出钦佩。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平时没少八卦吧。”
“小姐，您有所不知，在您没回来之前，我在五小姐屋里做事，五小姐性子有些贪玩，自然就听多了八卦……”
“不过小姐放心！现在烟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对不会有二心。”
韩符看着烟雨伸出手指头发誓，一副无敌忠心的样子。
“烟雨，那你知不知道贺离的千年水蛇妖丹？”
“恩？小姐连这个都不知道？从学院毕业那年，贺将军和您一样大，据说在学院毕业考核那天，贺单运气太差，遇见了一只千年水蛇。”
“整整与蛇妖大战了一天，才终于获胜了，事后，贺单将蛇丹赠送给了贺将军，不久后，贺单也就游历四海去了。”
这样看来，那蛇丹可能是哥哥送给他唯一的东西了吧。
想来也是珍贵，不给我也算情有可原。
只能另想法子了……
——
韩府。
一行人刚下马车，
韩雪瑶快步走到韩符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四妹妹，我新学了雪花糕，你去我那儿尝尝吧。”
韩符看了一眼韩雪瑶，还是答应了。
踏进韩雪瑶的屋子，韩符就感觉有些不一样。
“四妹，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都尝尝吧。”
“先尝尝红色的吧，和今天的你很搭。”
“好了，开门见山吧，你也不必试探我，我是没有一点灵力的，对你构不成威胁。”
韩雪瑶眸色一暗，“你是不是韩符？”
？这么快就怀疑身份了吗？
“怎么？你觉得我应该是谁？”
韩雪瑶运起灵力掀开了韩符的面纱。
看见面纱下那张和初见时一样的脸，她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韩符没错。
“可为何往日你呆呆傻傻的，近日却十分机敏？”
“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世间许多事，我已经不在乎了。”韩符装作一副看淡人世的模样。
韩雪瑶半信半疑，最后两人莫名愉快的吃完了糕点，韩符还指出了这糕点的不妥之处，让韩雪瑶恍然大悟。
韩符离开时，韩雪瑶甚至邀请她下次为自己品尝改良的雪花糕。
第二天清晨，韩符一早就换了便服，一路爬上灵山。因为肉体凡胎，一路上磕磕碰碰少不了，手也受伤了，里面有源源不断的血水流出，等韩符到了灵山庙时已然晌午。
诡异的是中午的灵山庙却没有一个人，一路走进，连和尚都不曾得见。
韩符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越往庙中深处走，空气也越温热。
太阳当空，热好像也是应该的。
很快韩符就在后院发现一个洞口，只供一人通过，韩符小心翼翼的想要通过洞口，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往里扯，像在扒拉她的灵魂。
不一会儿，韩符就两眼一黑，知觉丧失，陷入昏厥。
等再次醒来，韩符睡在一片云上，初升的太阳美丽地照射入她的眼。
她没有过多思考，思维尽在放松愉悦中，仿佛万物同她一道呼吸，眼前的太阳是世界的神明。
“呲——”四根铁索毫无预兆的穿透她的四肢，疼痛，黑暗，五感封闭，呼吸困难。
……
“啊！！！！”
韩符尖叫着醒来，眼中一片惊恐。
水，无边的水，无边的黑暗，无边的死亡，让人崩溃。
韩符靠在石壁旁，大口的喘气。
如果不是昨晚梦见灵山庙有千年妖丹，她才不会累死累活来到这个破地方。
妖丹没看到，莫名其妙做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