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叶绫也走出房间,红豆在庭院里烧着热水。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叶绫带了一个凳子,躺在她的背上道:“可能是为了他们?也可能是觉得她好看?也可能是她像曾经的你?”
叶绫转身,将红豆抱进怀里,脸贴着脸道:“可她一点也不像你,你比她大。”叶绫捏了捏那富有的山峰,红豆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叶绫站起身面对天上的月亮。
“为何要一个理由?我想做就做,不需要什么动机!”叶绫一百八十度仰望天空,他觉得自己才是真逍遥、真高尚、真君子。
“我给你一个理由如何?”一个清脆敞亮的声音传来,叶绫转头看去,来人正是花轻雪,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随意披散在肩,水滴也还浮现在发丝之上,这女子洒脱出尘,满满的江湖豪情,层峦叠嶂也不输红豆,她随意的将手中画卷丢出,道:“这是巡江图,记录了一些可能有那所谓仙家机缘的东西。”
叶绫接过画卷,看也不看,背手以后,一时间身形高大,一袭红衣随风微动,绝美的容颜看不出表情,他淡淡道:“你是说一幅画卷就抵得上你妹妹了?”
“哼!”花轻雪冷哼一声,坐在庭院的桌子旁,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下面的大腿从衣裙中探出,她却不以为意:“你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妹妹自然是无价的,我也很感激你照顾她,这只是公子给的,我如今并无家资,不过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叶绫一时想笑,指了指正在烧水的红豆道:“你觉得她值多少钱?”
花轻雪道:“一位不到二十岁的小宗师,天下少有,无价,但终究有些事做不到。”
“就算我现在让她去死,她也毫不犹豫。”叶绫身体前倾,看着花轻雪“一个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什么事做不到?”
“一味地不怕死只是鲁莽,真正的难题是你死也解决不了的。”
“我不会做一个众矢之的的人,不需要担心这些。”
“逍遥宗在创立之初是逍遥若风,天地自在,可如今却在诸侯之间权衡,在江湖之间渡步,多少的身不由己,你与她都逃不出命运交织的丝线之中。”
“这就是你对命运的看法?”叶绫敲击桌子,须臾之间红豆就拿来了两壶酒,叶绫直接拎壶而饮“既然躲不开,那就扯住那些丝线,向自己想去的地方拉去!”
“你行吗?”花轻雪也拎起酒壶一饮。
“大不了一死嘛,若有人要束缚我,那我就给他拼个你死我活!”
“哈~”花轻雪轻笑着看着她,眼神玩味“刚刚还说不成为众矢之的。”
叶绫摇摇头:“不成为众矢之的是不想被杂事束缚,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由,这么重要吗?”
“你的灵魂重要吗?”
“若你的自由建立在他人的死亡,或是王朝的颠覆上呢?”
叶绫站起身,只觉得此时的酒醉人,月光也醉人,那他就醉这一回,伸手指天,道:“那就请天地为我倾倒,日月为我斗转,天下人为我赴死!”
此时月光照在叶绫绝美的脸上,他似是有些伤感,他想到了故人,故事和故年的一场雪,那雪极冷,极痛,极。。。
“你真敢如此?”花轻雪有点惊异,这可不像什么好人啊!
“吹牛的。”叶绫姿势不变,说道:“那时你若愿以你之娇躯,换天下太平,我可以考虑考虑。”
“。。。”花轻雪一时语塞,只得默默喝酒。
“我是说真的!”叶绫凑了过去,脸上没了伤感,只有献媚,道:“我有钱,只要你跟了我,我就把我的钱都给云毅。”
“哼!你能拿出多少钱?”花轻雪本就是官家出身,自然看得出这是一位贵公子,可纵任他能拿出几千两金子,可那伏地千里的筹谋,真正要的是背景和实力。
“嗯。。”叶绫挠了挠头,这次走得急,没带多少钱,那五天的逃荒又觉得金子太重,就丢掉了大半,确实“手头紧”了
“哎!我虽然钱不多,但我人还可以吧?你看我这脸,这身材,还有这潇洒的气质,是不是和你挺配的?”
花轻雪脸色奇怪,问道:“你多大了?”
“15啊,怎么了?”叶绫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
“我,22了,大你7岁。”
叶绫不以为意,坦然道:“这有什么?”
“你有那能力吗?”
叶绫便凑近一些,搂着花轻雪的肩膀,道:“我与其他男人不一样,男人本色,但我的色,却是高尚的,纯洁的,光明正大的。”
“哦?”花轻雪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好色说的如此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