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要让我们无法南下,只是拖延我们一些时间,而且不需要很多,少则几个小时,多则一两天就够了”,戴独行冷笑了一声。
“这”,陈君望是既想问,但又不希望显得自己不够精明。
慕千成却已道:“这或者是谁,为了赶在我们前头,至少是追上我们动的手脚,也有可能是为了给在上海的间谍同伙一些准备时间搞的鬼。”
“这不就是川岛他们干的?”,陈君望想明白了。
“多半是吧”,林昕又为慕千成倒了一杯茶,不过却不管陈戴的了。
戴独行倒是又笑了笑,“应该就是,不过若说这人是君望不也可以,你不也是追着我们到上海了?我们若走得快了,可把你摔远了。”
陈君望也在笑,不过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戴大哥这是开什么玩笑,我会南下,可是你跟你的总局座商量出来的结果,当时谁都还不知道有这回事,而且我也不赶时间,干嘛会”
“好了,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当真”,戴独行把杯里的茶全都喝了。
他是真的在开玩笑,还是在试探陈君望,难道他察觉到陈君望与自己上司的事?
不过无论怎样,慕千成还是第一次这样听到戴独行和陈君望说话的。
“但这是否说明,我们的内部很可能有内鬼?”,林昕直接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知道我们南下的人并不多,若川岛能探听到,多半也跟我们内部有关?”
没有人回答,慕千成和陈君望是不该回答,而戴独行则是不愿意回答,不过看他那个神情,倒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