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就把上海之行的经过,大致讲了出来,虽然已省略了很多细节,但香儿还是听得出了神,毕竟那些巧妙的诡计和惊心动魄的争斗,可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故事,只不过这难以遇上的事,却居然都被慕千成碰上了。
这或者不是因为他的运气太糟,而是因为他喜欢冒着风险往前走。
“这真是太好了”,香儿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最好的是,经历了这么多,你现在又好好端端地在我面前坐着,可惜的是两颗夜明珠都落了入戴独行的手里。”
慕千成叹了口气,“这可都怪我了,我也想帮你们,可惜暂时无能为力。”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有点惋惜,你能做到这么多,我们连感谢你都来不及,还怎能祈求更多”,香儿连连摆手,“而且现在的结果也不坏。”
慕千成揉了揉鼻子,“我倒觉得这些东西在戴独行的手里还真不是坏事,到结局时,你或者就会知道,这反而有可能是很妙的一步安排了。”
香儿想了想,“我信你,只要不落入关东军的手中,就一切都好说。”
“我就算拼了这条命,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慕千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坚韧,“对了,这位梁先生,是你们的人?”
香儿笑了,“你坐了这么久才问,若他有歹心,只怕毛副处长已经在敲门了。”
“因为见你的机会难得,要说的话却很多,我只能把这相对不要紧的放后些再说,若问不到就罢了,既然你敢在他屋子里坐着,还让他把我找来,至少他是可信的”,慕千成看了看门外,“而且我也不觉得他是个坏人,至少我没从他身上感受到敌意,他是一个既奇特又聪明的人。”
我也这么认为“,香儿缓缓道。
慕千成哦了一声,“听你的口气,他不是你们的人了。”
“他是我们的朋友,就是这样的,如同你一样”,香儿目光有些漂浮,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是省港大罢工期间,我认识他的,那时候我还挺不过也跟着一些年长的在粤港一带开展活动,就是那时候认识他。想不到他恰好也在北平,而且认识你,我就想到了通过他来与你见上一面。”
慕千成苦笑了一下,“怎么搞到好像n似的,毛晨魴可是比抓奸的大婆子还要厉害。”
“是啊,还把我住的小木屋都翻烂了”,香儿倒是毫不害怕,“你不知道,据我们内线反映,他之前还想在自己的头子那栽赃戴独行与我们有瓜葛,而其中就是通过你牵针引线的,说什么戴独行受你影响,已对我们改变了态度。我倒毫无所谓,反正怎样他们都要把我作为对头的,安全处自己内部起纠纷,也不是什么坏事。”
慕千成皱了皱眉头,“但我现在可不想看到戴独行垮台,毕竟他还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若换了别人,甚至直接就用毛晨魴替了他,那才是灾难。而且若他的说法真是打动了他们的头子,那我别说再参与调查宝藏的事,只怕立刻就得死。”
“我也只是说说,这道理我懂”,香儿叹了口气,“戴独行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至少是恶徒中的好人。不过你倒可以放心,显然他们的总局座并不信任这个消息,他也深知安全处内部的争斗,不会把这些告发当真。”
慕千成点头,“不过现在只怕就算怎么对我有怀疑,也会先搁下的,因为慈禧陵秘宝的事,或者会有重大进展,他们还需要我出力。”
慕千成把图纸的事说了出来。
香儿想了很久才道:“那有了图纸,你就确定能在最近找到那批黄金?”
“这可不一定,而且那副图纸上的样式,和我到访过的像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谜题”,想到这些事,慕千成的眼睛都像在发光,“这事我也让戴独行知道了,要想他完全不知道是不太可能的,而且这不会造成我们的困恼,我很有把握。”
香儿点头,“不过你说图纸与你实地考察的不一样,难道你到过的不是真正的慈禧陵?,但孙部不正是从那盗出大批珍宝的?”
“孙殿英确实是从那盗得大批珍宝,而且他知道那里才是真正的墓区,可是看似很机缘巧合。不过会否这一切都是前人有意安排,这也是疑障。建造者宁愿损失一些金银珠宝,也要保护真正的陵墓,所以把人诱到那去?”
香儿睁大了眼睛,“这也是幌子,那你要到那里找真的?若地面上没有标记或是其他建筑,完全埋在地下的陵墓,要再找到可不容易了。”
“不会的,我始终觉得真正的陵墓,我们早已发现,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窍门,一直被前人牵着鼻子走而已”,慕千成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张图纸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因为两片残件的颜色和线条粗细有些差异,我怀疑那本是两张图被火烧后留下的碎片,这进而给了我一个这么的启示!”
慕千成要讲出他的发现了,而这确实是解开慈禧陵之谜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