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灵儿和明甲同时别过头去。
敖闰夹紧了双腿,吓得肝胆俱裂,手脚挣扎,黑鳞乱响如水波般颤抖,连声讨饶。
“哎!哎呦……叔父您要做,做什么?”
看到一只大脚,下身猛的一痛,敖闰惊骇之下疼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悠悠醒来,记起前事,匆忙探出龙爪,一摸下身,钻心疼痛传来,反而松了口气……还好,还在。
他向来顺风顺水,在族里举足轻重,哪里经过这般惊吓。想起忽雷笑盈盈的面孔来,他的心跳如擂鼓,呼吸急促,仍然感到紧张和惧怕,龙肝还在乱颤,万幸的是,竟然没尿湿龙裤。
其实,忽雷哪里敢真的骟了他,只狠狠教训一场,算是出了口恶气。
即便敖闰告状,也能拿不尊长辈来的理由来搪塞,否则敖凌的怒火他如何承受的住,就算再多十条小命也都难保。
再加上敖闰侄儿“送了”不少礼物,也不好意思做的太过。
做龙也要有龙品啊。
敖闰初醒,余惊未消,惊魂未定,慌忙中左右看看,忽雷早就不在了,他总算松了口气。
除了颈蛇身死,白鲤重伤下去疗伤,众将已被救醒。面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蟹将军等,此刻都围在身边,正关切地望着他,心头有诸多疑惑,都不敢多问。
谁把我搬到这里来的,这是哪里,我的宝帐呢?真的被收走了。这可恶的……
敖闰闭上眼,强压怒气,摸着空荡荡的腰间,不知怎的,越想越气。
一跺脚,冷森森怒吼着:“白鲤呢?吃里扒外的杂血龙,给我剥了他的龙鳞,赶出龙族。”
一个时辰前,忽雷顺手收了大帐,跟灵贝儿、明甲一同出来,龙族兵将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时不敢向前阻拦。
等到了海上,忽雷正要询问明甲何去何从。明甲却俯身拜倒:“从今后,明甲愿追随将军。”
从他亲眼看到眼前这位怎么“摧残”敖闰的,就已经没了退路。那敖闰怎能容得下他?之所以又透露夫诸行踪,算是进献之礼。
忽雷大喜,笑容满面的应了。明甲有担当,不缺乏勇气;敢于面对敖闰为自己辩解;那时候就印象颇佳。再者一起去寻雷牛是提前约好的。
明甲言道愿意水遁在前带路。
海面如镜,静静地铺展向无限的远方。
忽雷端坐云端闭目养神,贝灵儿一旁掌控。她忽然轻启朱唇,咯咯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一时停不下来。
忽雷有些尴尬,摸摸下巴,摘下乾坤袋,就要递给贝灵儿,他脸上硬挤出来的一丝干笑:“敖闰身家颇丰……这里宝贝不少……你挑挑有没有喜欢的。”
“那条臭龙的东西,你稀罕,我才不要。”贝灵儿白了他一眼,她眉毛弯弯,调皮里藏着慧黠。
对着贝灵儿笑了笑,话到嘴边却成了叹息。
明甲施展水遁速度不慢,水族正适合在海里巡游。忽雷不紧不慢的跟着。
“你想说什么?”贝灵儿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