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远古的呼唤,在耳边倾声扶畔。凄冷的呐喊摇摇欲坠,仿佛在哭诉一段哀痛苦辣;悠悠低绵,又像是在说唱曾经的甜荫时光;隐隐约约浮现一头优幻秀角的神鹿依护在一棵大树旁,青绿光亮的树里浮梦般走出一个清纯幽秘的少女。
面对困境,凌少看起来非常镇定,小伙伴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老翁突然感知到凌少的灵力急剧上升,感受到身边的空气都沉寂下来,没有一丝响动。老翁神情紧张地说:“什么?这……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凌少展现出王者般的气态,沉稳地说:“只许你用奸计,就不准我开挂么?虎落平阳还真能被犬欺不成!”在这压倒性力量面前,老翁不寒而栗,听到凌少“呀!”的叫声老翁已经做好倒下的准备,可是凌少却放了一个震天的响屁,吹得后面的花草在屁中凌乱。凌少顿时感到很无奈,还很不正经地说:“哎呀,漏气了~”秋锋与慧直接大笑出声,白殇无奈地摇着头偷偷笑出来,而晞雾一副恐慌的神情,千洄与灵滢的表情显得有些担忧。老翁松了一口气,嘲笑凌少说:“呀哈哈~真是吓老夫一大跳,还以为有天大的本事。嫩娃子始终是嫩娃子,可笑啊!”
老翁又施灵力,捆住凌少他们的藤蔓上变化出一根灵力化作的绳子连在老翁的左手腕上,而凌少他们就那样悬浮在空中。老翁迫不及待牵着他们走出庭院,向屋子右边的密林里小路走去;路上并没有那么幽暗恐怖,反而阳光温暖、花枝招展。凌少他们在这样环境下乐观的聊起天,唯独晞雾胆战心惊,吓得不敢多说话。凌少说:“你们说这为沁雅大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慧与秋锋一致认为她很坏很邪恶。白殇却说:“我希望会与你们想的相反。沁雅大人会是一个温柔善良有爱心的女神。”凌少与秋锋、慧三人异口同声斜眼笑着对白殇说:“咦~想不到你还好这口!”白殇嬉笑着脸皮,完全不往心里去。凌少叫了一声正在颤抖中的晞雾:“诶,晞雾!你是怎么认为的呢?”晞雾抖动着双唇,断断续续地说:“我觉得……我觉得她一定很恐怖,会……会把我们……把我们全吃掉。”一想到这,晞雾喘着粗气像是吓破了胆。
凌少很温馨地说:“现在答案还不一定,自己先别把自己吓倒。万一真像白殇说的那样,岂不美哉?”晞雾反驳说:“怎么可能,那老先生都说了是献祭!”凌少说:“献祭又不是血祭,又或者沁雅大人只是缺几个仆人呢?”白殇立马说:“那我愿做她最忠实的仆人。”他们几个大笑出声,晞雾也跟着笑了。接着凌少又提出老翁到底是做什么的话题,他想在聊天中缓解大伙心里的恐惧情绪,保持理智。
老翁大步流星地赶路,走得气喘吁吁没顾得上他们的议论,心想:你们就使劲说吧,过不了多久你们就永远说不出话了。老翁走到一座高山山脚下,停下来休息。他察觉到灵滢的意图,说:“我说女娃子啊,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就你那点修为是破不了我的灵术捆仙锁的。”灵滢用一种沉稳地语气说:“老先生,你也别勉强了,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带我们这么多人到这很耗费灵力吧?前面还有一座高山,何况你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劳累,你还坚持得住吗?”老翁不理会,对灵滢呵呵一笑。
老翁牵着他们走到上山路口,见他在路边石头上一番摸索,地上出现一个一片树叶状的法阵图案。老翁和凌少他们站在法阵中间,老翁嘴里念叨着密咒,嗖的一下穿梭到山顶的一片异常美丽的林子里。灵滢顿时说不出话,深深地感到很绝望;而老翁没说什么,继续前进。山顶的颜色很单调,树叶都以枯黄色为主,就连微风中都带有一丝秋天的意味;脚下的浅草泛出微黄,身旁飘舞的枯蝶更是带来一片浪漫韵彩。
忽然,眼前出现一片花海,但鲜为新奇的是配合天边蓬松的白云,犹如踏入花仙子的领地。凌少他们看见断崖边有一颗巨大的古树,鲜红的树叶划落过树干脉络上时就像飘起的涟衣。古树枝上又垂落下来一古藤秋千,轻轻的在玫瑰花瓣里舞动。古树的周围又像是被洁白玉石垒起的基座,如同屹立在祭坛最中间最神圣的东西。树前还有两张白玉石做的桌椅,整个看起来完全就像个供人玩乐休息的宝地。花海里有许多白色石子铺成的小路通向古树下,奇怪的是这石子间竟没有长出一株花植;而从天上俯看它,整个石子路妖娆的姿态犹如二次元里少女的散乱白丝长发。
灵滢见到眼前的场景突感不适应,面容难受得有些让人有些心疼,但过一会又缓和一些。老翁完全不理会,大步地穿过弯曲的石子路。到了古树下老翁五指闭合双掌交叉放在胸口,微微低头说:“恭迎沁雅大人!”一位倾城貌美的女子从树上缓缓飞落下来,鲜红的轻衣薄纱与在风中飘荡的披散长发,一双纤细的玉足轻轻触碰在白玉石上,犹如梦中的花仙子。成熟的声音又生出几分柔美:“老黎,你先出去,让我们好好聊聊。”老翁解开灵术原路返回走出花海,在花海边上的一棵枯黄色树下等待。沁雅一挥手划出现一抹青色的弧光,桌上随即出现一些水果点心和一壶百花甘露。没等他们开口,沁雅先说:“赶了那么远的路都累了吧,来,都坐下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柔和的声音配上温暖的笑容,又充满慈爱的关心慰问他们。面对这样的情景,他们的棱角防备之心一时化作云烟,像听妈妈话一样全乖乖坐下来。凌少他们开心地吃着香脆甜美的水果与松软细腻的精品糕点,沁雅在一旁满怀笑容耐心的为他们每一个人斟酌一杯甘露,谁喝完又去添加;看见谁嘴上有残渣她用衣袖轻轻擦去,擦完又留下一抹像迁就顽皮孩童般无奈的微笑,但总觉得这笑容很温馨,或许来自于她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