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桥上行人也不少,但大多都是些布衣农民;有拖着一车木柴的男人去那边,有挑着两箩小半筐卖剩蔬菜回来的妇女,还有贩卖零碎物件回来的小孩。木桥的围栏精雕细琢颇有几分古韵,桥板厚实镶嵌牢固,走在上面稳健踏实。趴在围栏上往下看,河水静静流淌,慢慢摆动的绿丝水草衬托出流水的细腻,久久注视它们,感到心中的三千烦丝被湉湉的流水带走,呆滞在原地忘记了时间的飞逝。走到木桥中间段,慧与秋锋他们几个一会跑到这边围栏上,一会又跑到那边围栏上,闹腾个不停。在木桥这个位置恰好能从廊桥下面穿过去看到那边的石桥,它平坦的连接两岸,没有弧线起伏。石桥虽比木桥看起来高那么一点点,但还是依稀看到桥上的车马人流。而石拱桥前面一点位置的河中央有一个方形建筑物,他们便好奇地问老黎,老黎告诉他们那里主要是祭祀河神的地方。在祭祀之地再远的河岸边建有许多房楼,搭起的码头船港停泊有很多大船,可是太远只能看出个大概,他们便不再停留继续前进。随着脚步一步步走进对岸,自身仿若穿越了空间到达另一个世界。
到达桥头,老黎就与他们告别,并告诉他们:“从这一直往廊桥那边走,那里有一座名为百汇楼的旅店,那里不仅可以解决住食,还能更有效率的打探消息。”看着老黎离去的背影,他们心里竟有一丝不舍,全默默注视着他,可他一次头也没回。直到老黎完全消失在人海中,他们才准备往廊桥那边走。
又是漫长又惊险的一天,猛然间抬头望向天空,才发现昏线已压在头顶,他们的肚子又发出饥饿的呼喊,凌少他们面面相觑,又觉好笑,就连千洄也低声偷笑。
四周的高楼层出不穷,繁盛又各自绽放姿态光彩。唯有它如同鹤立鸡群般,与旁边房子相比,它最高最醒目;远远地看见“百汇楼”三个金色大字飘浮在高高的屋檐前,并缓缓围着屋檐旋转。楼房占地面积较大,矗立在廊桥的上桥口,在桥口往桥上走进入廊桥屋檐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廊道,与百汇楼二楼想接,而其他贴近廊桥各具特色的高楼也是如此。荧荧的琉璃瓦上浮萍星点,楼身以金丝楠木为主其他名木为辅,屋子整个表面包浆细滑;流金浮雕,奇彩鲜丽,珠石巧装犹如画龙点睛。楼房外有一条流水聚成的长龙,穿过缠绕着百汇楼的烟丝雾纱,神武飞扬地维护楼房周遭。门口有两只身形优美的巨猫守在那,它们都是用金子熔铸成。左边那只边舔舐着右抓边抚拭嘴脸,左抓踩在一堆金砖上,像是很孤傲的样子;右边那只的姿势像是在玩毛线球,轻轻把玩那一颗篮球大的淡蓝明珠,像是很活波敏锐。不过两尊金猫像都是寓意招财进宝,生意兴隆。
凌少他们顾不得欣赏就往大门口走去,店里伙计看到有人来了便上来接待。伙计身上的红棕色锦缎类似古代富商的普通衣着,华丽又整洁。衣领疏松,腋下布料稍宽,袖口微紧,深灰色的裤子配上黑灰色的布鞋。伙计走近看到他们个个狼狈的模样有些像难民,立马露出一副极度嫌弃的眼神,但看穿着又不像穷人,他强挤出笑容说:“几位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白殇豪迈地说:“伙计,把你们店里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再来四间上等客房!”伙计惊喜不已,客气地说:“几位贵客稍等,这就给你你们安排。”
屋内很宽敞,布局错落靡丽充盈不虚,装煌雕栏画栋尽显奢华。脱俗的古味乐器温顺了焦急的心灵,轻盈的歌声韵律述醉了大脑,使用膳变得享受舒心,绸丝霓裳下江南女子那般柔美的舞姿又增添了几分兴致,让餐桌不会某一刻冷场。屋内精美绝伦的异兽奇纹雕饰形貌百出,还栩栩如生;颜色深度不同的红绫满堂柔和,心底的那份热情不禁唤醒;犹如北极霞水母的多彩天灯飘动在屋内高处,晃动着细长的绸带;屋内高雅盆景恰到好处摆放,给墙角或空荡的地方一点生气,升华了屋内整个美意。来喝花酒的富商贵人与穿着绸纱羽衣的侍酒女子嬉闹,有侍酒女子正在斟酒劝酒,有富商微红着脸趁着醉意调戏侍酒女子,有喝得晕晕的男子追逐侍酒女子玩闹。
至于二楼就是一个大型的娱乐场所,或者称之为赌场,这一层只有糕点与酒水,但同样还是有打扮艳丽的女子陪在富商旁边,蛊惑他们下注或喂他们吃东西,一点矫情魅语逗的富商开怀大笑。再往上几层楼就是客房,房内几乎都是古代样式的家具,而上等客房的楼层最高,独有的阳台上放有茶几,不仅能享受最好的卧室,还能一边观赏风景一边品茶。
清影拂晰,一边追逐光阴的步履一边回首过往红尘稚气;那时的恬愉齐聚好似逐渐空透,曾经的坎坷跌宕也好像一语无奇。走的路远了,触碰的人情事故就多了;脆弱的心灵在甜甜的疼痛中成长,学会了静享当下的繁荫挚情,去面对未知的天地荡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