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却散发出阴冷，暴戾，狠毒，凌厉的气息，仿若从炼狱十八层出来的一般。

可偏偏老婆婆的身上还涌动着一股刺激口鼻的血腥之气，与她身上的各种气息融汇在一起，仿若千万冤魂凝聚一起，凝结成张牙舞爪的模样，似要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撕扯成碎片。

待白雾散去，宁倾染清楚的看到那老婆婆披散下来的白发之下是怎样苍老的脸。

老到那张脸皮都能揭下来，毫不费力的揭下来。

眼睛深深的陷入头骨里，苍老的脸皮一直搭耸着，一直垂到胸口处，但丝毫掩盖不了老婆婆凶狠，残暴的目光。

简直，堪比炼狱中的厉鬼，甚至比厉鬼还要凶残。

“老人家？刚才是你在说话？！”

宁倾染见此，心里有些发毛，此刻她是一个废物，没有任何力量加持，看到如此阴狠的老婆婆，她完全没有把握安全离开。

“老人家？哈哈哈……宁倾染，你竟然敢说我老！！”

宁倾染瘪瘪嘴，都已经老成那般了，还不老？？

不仅老，还很丑。

这要是出去，一定吓死一堆人。

“宁倾染，你给我跪下磕头！”

她的声音不容质疑也不容拒绝，还带着一股子狠厉。

“磕头？给你？为什么？”

宁倾染也是有骨气的人，被人阴狠狠的盯着就已经很不爽了，竟然还想让她跪下磕头。

她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为什么要磕头？？

“呵呵，凭我情花是你的救命恩人，凭我是你的师傅！”

宁倾染一怔愣，不解道：“师傅？救命恩人？”

“不错！宁倾染你本是已死之人！若不是我消耗大部分力量将你的魂魄从虚空拉回来，你宁倾染早就魂飞魄散了！”老婆子突然话音一转，“让你跪下磕头还有错吗？宁倾染，我能救你，自然也能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