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带着雨儿回鰩山后,先是把送过来的东西都安置好,这些东西少的时候是放着玩,多的时候用处就大了,陈墨并没有打算那这些东西去做什么,只是在这里放着心里更踏实。董未带了人过来见她,这些人正是她走前交代给董未的事,董未武功不错,基础也是实打实的,让他来练这些人是不错的人选,眼前的这批是精挑细选后带过留下来的,身手敏捷,反应极快,是做杀手的好料子,现在这些料子只要陈墨打磨一下便是精品,而她也不再是那时刚进庆阳时的小姑娘了,打了不少交道,见过不少场面,也历经过生死,这几年也把她磨练了出来了,这些人她会亲自带,以后的他们只会忠于自己也只能忠于自己,论武功那是无人能及得过陈墨,只有她训练出来的才是最放心。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走一条路,有的路很长,有的路很短,这条路没有终点,想走得多远取决于自己,路选对了一开始会很辛苦,努力了就越走越宽,陈墨本没有选择,她无依无靠,能有什么,能活着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在山洞里苟且偷生过一生,可是上天却给了她机会,让她重新选择,默默无闻,平平淡淡的,这种活法好是好,但是要放下的太多了,她做不到,所以她选择了另一条路,艰难,坎坷,却能见到光明,她努力的去朝着目标跑去,爱和解脱。
夏天的太阳很烈,一碗凉茶灌下去,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不过她身后的那群人要更惨一些,如死尸一般晾在木架子上,训练他们的同时也在炼化自己,从回鰩山之后她就没有踏出去过一步,后山训练的地方时不时会抬出来一两个人。她身边要有匕首和长剑,匕首可以防守,长剑可以杀人,十三暗卫是她的匕首,那么留下来的这二十六个人就是她的长剑,身边的兵器要越利越好,因为她要越爬越高,不止是为了母亲,也是为了自己,她想要和褚修站在一起,褚修的家世应该很显赫,不过她并没有去刻意了解调查,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卑微,很不会让自己有这种想法,这就是她当初从没问过褚修家里的原因,现在的她不想问,以后的她不用问,她要活的高傲,不是她高攀褚修。回鰩山后褚修也不时写信过来,期间也来过鰩山一次,看着陈墨的拼命很心疼,他是禇家未来的家主,她想要什么他都给的起,可是他却不能开口,开口陈墨只会把他推远。爱是支持,是成全,不是管制也不是束缚,他的墨儿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愿意她高兴。
夜里,外面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刘大人一下睁开眼,一条黑影从窗外闪过,身边的小娇妻睡得正香,咋吧了下嘴巴,刘大人悄悄爬起来靠近门口,朝外面瞄了一下,没人?把门打开后左看右看还是不见人,刚要转身回来睡觉,却看见一封信。凑到烛火下看了里面的内容,微微皱起眉头,这是她的意思吗?这事知道的人少,他不说么人敢说,那么便是她了,将信烧了之后又爬回床上睡起,管他呢,事都过了这么久了,上面也早就翻篇了,放个口风也无所谓,况且他只需要不说话,自会有人默认,说到底这事本来就是事实,既然她这样,那就随她好了,说不定日后还好和她打交道呢。
轻纱红帐里,一阵喘息声过后,一女子声音娇媚道“邹大侠好生威猛啊,奴家都快受不住了。”手指在男人健壮的胸部不停打圈,男人眼里的情绪还没褪去,手往被子里钻,言语轻挑,“美人,快受不住?那就是还能在受咯。”说着又想往女人身上爬,女人连忙求饶“邹大侠饶命啊!奴家说着玩的,邹大侠的厉害奴家自然见识到了的。以前别人都说采花大盗萧群厉害得很,传说一夜戏五花,依我看那都是瞎编的,哪有邹大侠这么厉害,看看他那窝囊师弟,别人杀了他师兄他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师弟那么怂包他能有多厉害啊!还说什么来去无踪风流公子武功再好还不是被人杀了,浪得虚名。”听到萧群两个字,姓邹的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萧群不是被官府追捕的吗?”女人眼中略带莹光,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男人斜眼看她“此事当真?”女人抚摸着他的胸膛,“奴家还能说假啊,这里的人来来往往,多喝几杯就说漏了嘴,而且知府刘大人都承认了。”男人大笑一声“哼,想不到他萧群尽是如此下场,还真是可笑!”女人伏在他身上嘴角上扬,这下自己也能和秦姑娘交差了。看着那屋的光还亮着,秦筝看看手中的纸张,邹兆远,姚韬这上面的人或多或少都与萧群有些关系,有的是过节,有的是朋友。不过几日,江湖上都在传萧群并非死于官府,而是被人杀的,而杀他的人确实一个并没有听说过的门派,曾有人探过官府的口风,他们竟也是默认了。
恍恍惚惚间一年又快过到头了,今年风调雨顺,收获都不错,陈墨也一样。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陈墨一袭黑衣,负手而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冷清,却让人感觉充满危险,让人不敢抬头,身后的人整齐的跪在地上,他们会是很优秀的杀手,这一点陈墨不会怀疑,毕竟他们都是从她手上活下来的,不过真的优不优秀,很快就会得到证实了,陈墨只用等在鰩山上鱼儿应该就会上钩。江湖这么大,不做点事别人怎么知道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