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和梁策既然都表明了,那这笔生意就亲自去谈更好,约的地方是新开的玉锦楼,生意当然要谈清楚,你遮我掩的,后面难免有麻烦,他们都不是李增那种蠢货,只看得到钱。
陈墨带了陈三来到玉锦楼,路上她一直在想,梁策那日在玉锦楼跟她纠缠时曾说见过她,可她为什么没有印象呢?而且当她说出名字的时候,梁策并没有什么反应,陈墨是担心梁策知道她其它的身份,然后招来麻烦。
现在表面季云是大部分生意的一把手,陈墨都不沾手,那梁策怎么会说认识自己呢?要说倾心她?怎么可能!堂堂一个王爷,身边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她在好奇的是梁策知道的是哪个她,是普通人的她,还是别个她。不过这次陈墨猜错了,梁策也是普通人,身边美人再多,也会有一眼看对的人,何况他看上的这位美人可以说美若天仙。
到了玉锦楼的雅间,房门口站着两个下人模样的人,看见陈墨过来愣了一下,陈三上前道“我家姑娘姓陈,与王爷约好的。”两人打量了一下陈墨,便不在拦着了,王爷不是谈事情吗?怎么来了个这么漂亮的美人,难不成对方要用美人计?陈墨让陈三找个地方等她,然后就进去了,陈三转过去离得近的地方找了个桌子坐着等陈墨。
梁策听到人来,便往门口看,这一看就看呆了,是她!怪不得听她声音有点熟悉。看着梁策呆住了,陈墨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九王爷,或许我确实与你某位故人有些相像,但是我敢肯定我不是。”陈墨看梁策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位自己重要的人,而且应该是印象深刻彼此熟悉才会这样的,但是陈墨都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与他有多大联系呢,这会她确定了,梁策不是认识她,而是认错人了。梁策也意识自己失态了,连忙起陈墨入座。
从陈墨进来,梁策就与那晚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不像谈生意,反而像朋友间简单的聊天吃饭。不过陈墨就不是这样,对她而言,不过是讨谈个生意而已。梁策几次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陈墨话本就不多,除了生意的事其它的也没得说,梁策又不知道怎么说,一时间有点静悄悄的,梁策看看对面的陈墨,价钱什么都谈好了,陈墨似乎打算走了。
梁策开口道“陈姑娘,其实我并没有认错人,只是你不记得我。”陈墨正打算离开,听了这话有些好奇的看着梁策。梁策起身走到她身后,“在铁拐子兵器铺里,家妹与你看上了一把短剑,还多有得罪。”离这么近站在身后,不是褚修还真有点别扭。陈墨把椅子挪了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仔细一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陈墨记不住是因为这事无关要紧,本来就是无关要紧的事,梁策之所以记住是因为这女子实在让人心动
梁策虽倾心于陈墨,可是还是有理智的,他不是下半身思考的人,他是见到陈墨了,也是跟她谈的生意,但是对此人一无所知。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了,查到她是从青山城来的,是以前玉锦楼的老板,现在是陈府的闲人。现在的玉锦楼是一个叫季云的,在庆阳城他名下还有不少生意,然而这个人的底细却查不到,就像凭空出现在庆阳城,凭空出现在陈府,还是陈府的管家。
查到这里事情也就明了了,很简单,陈府的主人和季云身后的人肯定就是陈墨。但是这都是猜测,如果不是和陈墨打交道,表面上看只会以为陈墨只是陈府养着的闲人。梁策知道,他们之所以能查到这些因为这都陈墨摆在明面上的,再往深处查,只怕也查不到,恐怕还会惹陈墨不快了。
陈墨没想到这批生铁出手这么快,而且还是个好价钱,这样也好,大家都安安心心过个年,派人送去消息,让陆淼准备离开,暗中看着,有人接手后就回鰩山,不要露面。梁策是个有野心的人,想要那个位置,想要那个位置势必就会培养不少人,一旦有机会就会拉自己的人上位陈墨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过年陈墨坐在酒楼里,微微皱着眉头,褚修说今年陪她过小年,可是她人在庆阳城,他隔这那么远,唉,看来是不可能了。虽然有点遗憾,倒也没什么,儿女情长都是小事,悠闲的喝着酒,看着戏,听着周围的七嘴八舌,大概就是在讲江湖上新出的一个杀手组织,鬼狼,陈墨漫不经心的听着,嘴角微微上扬。陈墨心想既然要去平城,得先准备一下,让季云派个人去平城做点生意,最好是与陈家有点牵扯的耳边谈论的声音越来越激烈,这个话题引来的人也越来越多,看来这个杀手组织鬼狼还是挺受欢迎的嘛!
拐角处的一桌客人,声音有点大,陈墨转身过去看了一眼,是李冠桥。几人围着他有说有笑,说庆祝他有个事情做,希望他越来越有出息。李冠桥现在不过是个市井小民,新开了家白云纺,居然请他去做掌柜的,白云纺的服饰面料种类繁多,不比有名的水绣庄逊色,其实他自己也有点想不通,他在这方面没什么本事啊,还会有人找上门给他这么好的差事,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啊!
没几天就过年了,陈府除了陈墨上上下下都在忙,以前训练暗卫的地方重新收拾了一下,之前季云又把旁边的院子买下来,重新拉通改造,改了个花园出来,里面还修了水池凉亭,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又是布置家里,还七七都要买,季林也是忙,一会打发人买这样,一会又被叫走安排那样,忙前忙后的,这会他就是陈府的管家了,至于季云,那就更忙了,要过年了,酒楼,青楼,药堂什么都要安排,各种查账对账,若说培养了不少能用的人,但是过年过节他就像个陀螺一样,停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