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原创网独发谢绝转载,盗文的原地爆炸。出门两百码!系统问许从一为什么。
许从一沉默以对平凡普通的脸上浮出一个颇为暧昧的笑。
系统觉得自己知道了某个不得了的事情。
它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许从一笑了声:“你看我什么时候和男的交往过?”许从一指的是在现实世界那会。
系统回忆了一下,别说男的,就是雌性生物,许从一也基本没多接触,生活简单乏味,要不是身份证显示他才二十五系统觉得他那样晚出早归、没事晒晒太阳,泡点茶喝的生活方式,五十二还差不多。
当初之所以会选定许从一主要衡量的是他的心性,外貌这些反而成了其次。他们将一起穿梭无数个世界心性的从容和坚韧,不容易转圜,才是至关重要的。
到目前为止,许从一的一切外在表现都让系统觉得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回到公寓的许从一在客厅饮水机下接了杯冷水喝,随后就去了卧室。
打开放置在电脑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在公司那么未完的编程工作这里是世界没错他能待的时间屈指可数也是事实,这并不能成为他就什么都不做,然后仰躺着像个尸体一样做个废人的理由。
在其位谋其职,这是他能继续穿越,继续保留着原始记忆思想,继续活着,所必须要做的。
许从一当然知道,不只一个穿越者,这个世界,也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其他人是谁,扮演着什么角色,他并不关心,也不在意,他会做好他应该做的,仅此而已。
从十一点一直忙碌到凌晨两点,总算把欠下的工作完成。
伸了伸懒腰,许从一站起来,扭动发酸的脖子,两手举头上,往两边落,做着扩胸动作。
之后就去卫生间洗漱,再之后,掀开被子,放空思绪,安然入睡。
当死亡时间变成明确的数字,当知道自己不久就要离世,反而分外轻松,每一个明天,都变得极为珍贵,所以,许从一会用最好的状态来迎接它。
这天白天都无波无澜地即缓慢,又迅疾的度过,昨晚熬夜把最难的地方解决了,今天的工作显然轻松很多。
不到五点,大家都差不多最好了手头上的工作,正好有人生日,于是约了几个同为编程的同事一起去吃饭,算是简单的过个生。
五个人里面,除开许从一外,其他四个都是单身狗,单身狗最不喜欢的就是许从一这样有家有室的人,知道许从一女友是在医院实习,也见过一两面,但更具体的,例如家室背景什么的,就没人清楚。
几人勾肩搭背往公司楼下走,一瘦高的单身人士揽着许从一肩膀,又是挤眉又是弄眼:“……把你家那位叫过来一起呗,免得她以为我们要带你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破坏你们小两口感情,我们可就是罪人了。”
“对对,把臧敏叫过来,人多热闹一点,也让我们这些单身狗多吃点口粮,才好有力气,去寻找我们的春天啊。”
“快打电话!”
……
几个同事你一句我一言,都目光催促地盯着许从一。
许从一本打算直接拒绝,转念一想,既然都和臧敏公开在一起,臧敏让他见了他哥,他也时候让臧敏认识下他相熟的同事,以便向对方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他许从一喜欢这种臧敏,愿意让身边每个人都知道。
拿了电话出来,许从一先给臧敏发了短信,询问她是否在忙,那边回复不忙。许从一这才拨通臧敏电话。
和臧敏简单说了下,有同事过生,邀请她一起参加。
臧敏回:“还有个手术,可能要一小时后才能下班。”
“那好,我过来等你。”等臧敏挂了电话,许从一关掉手机。
“……你们先去,我到医院接臧敏。”从电梯出来,走到公司大门口,许从一对其他四人道。
“行,晚点也没事,但你们俩可不能跑了,必须到。”说话的人正是寿星。
“待会见!”之前揽许从一肩膀的年轻男子满面笑容道。
余下的两人则纷纷点头告别。
许从一先招手叫了辆出租,和同事挥手:“一会见。”
坐车过去二十分钟不到,因此当出租车经过一家黄金首饰店时,许从一叫停了车。他推门下去,径直走进首饰店里,挑选了条价值没过千的水晶手链,付款回等在路边的出租车。
汽车重新驶上街道。
系统:“太便宜了把,女主估计不会喜欢。”
“所以就是你发挥作用的时间了。”
系统:“我?我能做什么?连你都碰不到。”
“在水晶上刻一个臧敏的字。”
系统:“敏?”
“不,臧。”
系统:“敏字简单点吧!”
“就是因为简单,所以……”他才选择刻臧敏的醒,而不是名。
衣兜里蓦地一沉,许从一往里一摸,摸到一个铁质的精细工具,拿了出来,是个电动的纹字机。
“这是从未来世界暂调过来给你使用的,就是文盲,也能纹出一副好字来。”系统语气轻快起来。
许从一像握笔一样,握着小型纹字机,另一手拿水晶链,低头垂目开始在上面刻字。
司机不时好奇打量,认识其中那条手链,可另外那个,像笔一样的东西,似乎有点神奇。
汽车开到医院,许从一支付车钱,司机终于没忍住问:“你刚拿的,是什么啊?能在水晶上刻东西?”
系统提供的实物,都具有使用时效,在许从一刻完字后,就主动消失了。
许从一浅浅微笑:“就是普通的笔。”
“那你……”司机还想继续追问,车门砰一闷声给关合上。
许从一走进医院大门,在一边靠近花坛的地方寻了个木椅,给臧敏发短信说他到了。
那边很快回复马上。
的确是马上,五分钟时间都没到,换了白大褂的臧敏就踩着高跟鞋奔向许从一。
许从一站起身,迎接他的女孩。
“啊,总算可以提前下班,老是加班加班加班,简直烦死了。”臧敏堵着嘴抱怨。
许从一给她抚开飘落脸颊的一缕秀发,眼目温婉,柔声又细语:“我准备去接私活。”
臧敏啊了一声,显然不太明白。
“就是兼职,除公司的事外,再找一份工作。”
臧敏抬眸,看着许从一平凡的脸,他有一双明澈的眼睛,异常光亮,好像没有任何事能打跨他。
“那样你会很累吧!”臧敏说。
“累是会累,但钱也会挣得更多。”
“要那么多钱干嘛?”对于臧敏而言,钱从来都是需要她考虑的事。
“养你啊!”许从一笑着道。
臧敏握拳头,打了许从一胸口一拳,佯怒:“我需要你养?”
“我想养你!”许从一面色陡然郑重起来,“我不想看到你每天早起,也不想看到你每天晚归,更因为加班,而睡不上好觉。”
臧敏听过很多情话,各种类型的都有,她也知道许从一说的这些是为了讨好她,可她觉得耳朵发热,心口也酥酥麻麻的,这些话辞藻并不华丽,足以打动她的心。
“我喜欢这份工作,我爱它,它让我知道,除了花钱外,我还是能做好一件事。从一,我昨晚回去想了一整夜,决定就留在邺城。留在这个有你的城市。”
系统:“哇,女主爱意值飙升到80了,宿主再接再厉,达到一百就大功告成啦。”
“太激动了,我要转几个圈圈,表达兴奋之情。”
系统在许从一脑海里闹翻了天,许从一情意深深注视女主。
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首饰盒,让女主打开看看。
臧敏认识盒子上的lg,那家店的东西很平价。东西是许从一送的,就这一点,臧敏也不会轻看这份礼物。
打开盒子,一条普通的蓝色水晶链,当臧敏取出来准备往手上戴时,蓝色水晶在阳光下闪烁出异样之处。臧敏将水晶拿近,看到里面刻了一个臧字。
两面都有,两面都是正臧字,太奇特了,怎么办到的。
臧敏道出了心中的困惑,那家首饰店,好像没有提供给客人刻字的服务。
“秘密!”许从一食指贴着自己嘴唇,弯眼道。
臧敏娇俏地推了许从一一把,许从一将手链拿过来,给臧敏仔细戴上。
两人手挽手,离开医院。
在路边等车时,旁边忽然横过来一辆熟悉的奥迪车。
驾驶位下来一高大男人,男人大长腿两步都走到臧敏面前,将她手从许从一手臂上强行拽了下来。
臧锐目光锐利如鹰隼,直勾勾盯着许从一,黑沉的眼眸里全是寒气:“我不是警告过你,离开我妹妹吗!”
“哥,你干什么?放手啊,你弄疼我了。”臧锐的力气很大,任由臧敏怎么挣脱,都攥着没动。
臧敏眼眶里聚齐起水汽,楚楚可怜。
许从一过去,抓住臧锐手腕,男人个子很高,一米九几,许从一微抬头:“放开臧敏,你直接冲我来,别伤害她。”
“……早上那会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跟你回去,哥你松手啊!”臧敏急地脸通红,泪水打转。
臧锐放了臧敏的手,改握许从一的。
臧敏挡在臧锐面前,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势,让臧敏打了个寒颤。
“哥你要带从一去哪里,我不许,你不能带走他。”
这是在医院门口,来来往往行人很多,大家听了个大概,知道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也就都远远的旁观。
“敏敏,你知道哥什么性格,如果不想你男朋友断胳膊或者瘸条腿,最好站一边去。”臧锐顶着一张封面模特般的帅脸,说着威胁逼迫的话。
臧敏被震的愣在原地,她比谁都清楚大哥的脾气,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在他眼里,他认为对的必然对,他认为错的,绝对错,连他们父母,都无法在其中做任何指画。
悲伤的臧敏,只能眼睁睁看着臧锐把许从一带走。
她哆嗦着手给臧锐打过去电话,声音也抖着不成样子:“哥,你敢伤害他一根头发,我就自残给你看,我同样说到做到。”
许从一是被热醒的,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火炉中,火焰熊熊燃烧,有什么东西桎梏着许从一的身体,让他挣脱不掉,逃跑不掉。
猛地睁开眼睛,先是一阵蒙圈,许从一抬头往左右两边看,不算陌生的地方,稍微有点熟悉,他曾经在这里留宿过。视线从四周转回到床间是,许从一被面前一张英俊冷肃的脸给吓得直接退到了后面。
他这番动静不小,将臧锐给惊醒,男人闭合的眼帘睁开,满脸满目都蕴集着冷硬的似乎永远不会消融的寒冰。
臧锐缓慢转动眼珠,神情冷峻,眸里几乎不待任何感情色彩,似机器人一般,他的目光落在离得不远的许从一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从一全神戒备,额头青筋都突着,臧锐看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他掀开被子下床,到卫生间去洗了个冷水脸。
出来时许从一好像还怔怔的,一副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
臧锐在真皮沙发上坐着,拿过桌上的烟盒,抽了支烟出来,在嗒一声中,点燃烟,一嘴衔住烟脚,缓缓吸了一口,随后吐了两个正圆形的烟圈。
许从一身体猛地一颤,总算明白当下是什么情况。他慌忙火急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就狂跑向大门方向,抓着门把手,用力一拧。
门没动,再拧,门还是纹丝不动。
许从一转身,背靠着墙,因为过于惊愕,淡粉的嘴唇微张,一双干净明澈的眼,也尽是难以置信。
卧室里的男人,还在一口一口抽着烟,姿态闲暇随意,他的从容,和许从一的惊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到一支烟终于抽完,臧锐将烟头在玻璃烟灰缸中细细摁灭。
他站起身,从卧室走出去,走到客厅,也没看紧贴着门背后的许从一,在黑色长沙发正中间坐下,他左手随意放腿上,右手搁在身侧的沙发边,稍抬了头,这才同斜对面的许从一眸光相接。
“门反锁了,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臧锐声音春风和气,冷漠褪去,现在整张脸都微微裹挟笑意。
这笑落在许从一眼里,怎么看怎么都有种不怀好意。
许从一深呼了几口气,梗着脖子:“臧锐,你什么意思?”
“都这么明显了,还需要我再说?”臧锐手指微曲,在腿上点了几下。
“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臧锐,我可以去告你。”许从一怒声道。
“可以啊!”臧锐摊手,示意许从一随便,完全没有任何忌惮,他身体微向前倾了一点,“如果你能出这个门的话。”
“臧锐!你别欺人太甚了!”
臧锐呵地笑出声:“我就是欺负你,但你能做什么。你现在恐怕走两步路都很累吧,实话告诉你,我这里还有很多昨天那种药剂,我不介意每天给你来一针,事先给你说下副作用,连续半个月使用,会损害你的四肢神经,到时候别说走了,可能你连正常的站立都会成问题。”
臧锐面容和煦地说着残忍胁迫的话。
许从一气得浑身发颤,他胸口上下起伏,昨天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只喝了点水,这会也是完全空腹,低血糖加上药效还没有完全从体内消散,他早就是强弩之末,因为背部靠着墙壁,才使得他没直接滑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