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白跟郑经理从机场走出来,在车上约定当初购买的四万只还未上市的股票随后答应会再去华京信托一趟不过现在他要先回家。
骆白:“我带了三分之二的试卷,剩下三分之一放在家里。后天上课,老班催命啊。”
郑经理不知该同情还是请他滚比较好最后决定闭嘴。
到达前方路口郑经理喊停车他对骆白说:“你在香江买的东西全在后车座上坐公交全扛上可不轻松,还容易遭贼惦记,就直接坐这车回西岭村吧。”
骆白觉得郑经理说的有道理于是点头:“谢谢郑叔。”
郑经理笑了笑,扬手示意司机开车。
计程车师傅明显老手艺开车速度又快又稳两道景物飞掠而过。
骆白收回目光,拿出bp机拍着脑袋懊恼:“怎么就忘记交换联系方式?”
果然还是后世手机、扣扣和微信方便,见个面扫一扫,不会有再也联系不上的可能
双脚落地,厉琰再次踏足京城这片土地心里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傅震生来接机,对厉琰的态度还算看重不至于让个无关紧要的司机接送。
厉琰进入后车座,摘下口罩,合上双眼缓缓精神。
傅震生通过后视镜瞧见便问:“身体还受得住吗?”
厉琰低声回应,没太多力气聊天。
傅震生:“你这身体太虚,赶明我让人介绍个中医老国手认识,你先把那病根全拔除了再回长京市。不过要我说,光是拔除病根不够,还得锻炼,到军营里练个两三年再出来,别说体虚重病,就是感冒也不容易患上。”
厉琰:“不用,我在长京市有医生,住京城不习惯。”
傅震生欲言又止,触及厉琰冷淡的目光,内心叹气,连这拒人千里之外的脾气也像极妹妹。
厉琰:“前面电话亭停下,我想打个电话。”
傅震生减缓车速,慢慢停靠到路边,聊天般的询问:“打给谁?”
厉琰下车,顺道回应:“朋友。”
电话亭中,厉琰拨通号码,听到传呼台里头的姑娘询问是否呼叫该号码,心中难得起了丝犹豫。两秒后,厉琰挂断电话,转身进车,身上寒霜凛冽,俨然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傅震生见状,也收回目光,不去询询问。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走了一半的路途,厉琰忽然就睁开眼,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物。
刚才那号码是骆白的。
当初骆白在筒子楼说给夹克男听时,旁侧的厉琰不声不响记下来。
后来匆忙离开明珠酒店也想过要不要留下电话号码,最后还是没留。
厉琰摩挲着佛珠,默念经文,平心静气。
骆白,跟他不是一路人。
他们不适合再有交集
骆白回家,受到骆来宝热烈欢迎,除此之外,再无旁人理睬。
悲愤失落之下,他抱着骆来宝一块看大闹天宫安慰自个受伤的心灵。
阔别将近两周再度重逢,猴哥这朱砂痣点在心口,那是更加红艳了。
骆来宝撕开大白兔糖的包装纸,递到宝哥嘴巴:“宝哥,这是周叔送我的奶糖,我偷藏起来没让妈知道,偷偷送给你哦。”
骆白一口咬下,嘴巴里顿时充满浓郁的奶味。微微眯上眼睛,心情因此颇为愉悦,也跟着偷偷询问:“还有不?”
骆来宝纠结一瞬,想到这是最喜欢的宝哥,好东西要跟喜欢的人分享,于是她就点头:“还剩半包。”
骆白翻脸无情:“哦,没收。”
骆来宝再度震惊,目光伤心欲绝。
骆白弹了把骆来宝额头,“我带回来那堆东西里面有两包巧克力,自己去找,一天之内吃一颗。多吃或者偷偷吃,以后别想我再带糖给你,听到没?”
骆来宝欢呼雀跃,斩钉截铁:“听到啦!”
骆白:“爸、妈和姐他们呢?”
骆来宝:“都出去啦,跟周叔、郭叔一起,大姐、二姐在学校里还没回来。”
骆白:“爸妈他们都在制糖厂?”
骆来宝:“不是哦,在公社。”
公社?
通常来说是商量大事才会去公社。
骆白猜测大概是他走的时候留下来的合作社计划被重视了吧。
果不其然,下午傍晚时分,骆父、骆母、周永利以及郭通达相继回来,团团围住骆白。
周永利:“大宝啊,你再跟周叔详细说说合作社的事。”
骆白瞟了众人一眼,默默摸出卷子铺开在书桌上,又回头瞟他们:“计划书里面不是详细说明、规划还有举例了吗?”
骆母拍了把骆白的背:“你也不看看里面描述的合作社怎么样的?整个跟乌托邦似的,又出钱、又出力,首先钱从哪来?合作社成员从哪来?怎么让他们加入?还有市场渠道,怎么找?”
骆母提的,都是近来有意创建合作社但遭遇到的难题。
骆白倒是不怕他们提出问题,就怕他们提不出问题,反而变成盲目埋头就干。
郭通达思索片刻,说道:“创建合作社,沟通好市场渠道,首先就需要足够的、大量的农产品,前提是统一。统一才能大量生产,譬如糖蔗。但西岭村种植糖蔗者,是一部分村民,剩下的还有其他农场品、畜牧、水产等等,单就个人而言,数量足够。但是放到一个公司、企业里而言,少得跟开玩笑似的。”
周永利:“老郭说的没错,假如是种植糖蔗,就是往食糖方向发展,但姑且不论市场。单就西岭村食糖也不足以成为支撑此地经济的产业支柱,哪怕是让所有村民放弃其他农场品选择种植甜菜根……对于合作社来说,依旧产品单调、少量,无法长久发展。”
获取不到足够的利益,如何达到合作社所要求的高科技农业生产规模?
想说的话都被其他人提前抢先了,于是骆父就重重点头:“嗯!”
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