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骗子!”
那道亘古的愤怒声音响彻!
列维睁开双眼,体内的奇异组织带给他的疼痛,在愤怒的怒吼声出现时,霎时消失。
列维就像是那溺水的人被救上岸一样,急促的呼吸着。
最后呼出一口浊气,列维检视自身,原本开始包裹心脏的奇异组织,此刻开始消退,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本来觉得能够和对方共存的列维,已经放松了警惕,谁知道,今天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觉得自己差点就死了!
调整呼吸,列维起身,朝着通道内继续行进,刚刚他看到了,南希就是朝着这条路一直行进的。
“骗子!”
怒吼声再次响彻。
“这特么又是什么鬼东西!”
列维摇晃脑袋,这怒吼声让他的脑袋都快炸了。
但好在,这怒吼声来的快去得也快,喊了几声之后就消失了,
‘希望,南希找到的巫师遗迹能有用。’
脚步加快,列维开始奔跑起来。
与此同时的,南希不断的行进,此刻已经接近了整座建筑的底部。
“没错没错,就是这!”
南希望着面前的青铜大门,脸上带着狂喜,终于找到了!
“那老头找了半辈子的东西,现在就在我的面前!”
“哈哈哈哈,我才是天命!”
南希因狂喜,哑着嗓子呢喃着,在这昏暗的地下通道尽处,他的呢喃声,像是恶魔的低语。
“不出我所料,你真的在这。”
轻佻的声音响起,在南希的背后,
“南特,我们果然是亲兄弟。”南希哈哈笑着说道。
“是啊,亲兄弟。”
南特步步慢慢的朝着南希的背影走去。
“我刚刚,在来的路上,还看到了有人跟踪你,不过,死了。”
“哦,是吗,”南希的声音轻轻,他缓慢转身,而后猛然暴起,怒吼道:“那,你怎么不死!”
金铁交击声在甬道深处回荡,
南特和南希两人各自阴着眸子看向对方,
手上,两支短刀相接,那金铁交击声正是由此传出的。
“脾气还是没变,但你要记住,我亲爱的弟弟,要不是我,你可逃不出父亲的手下。”
“够了!那不是父亲,那是恶魔!”
南希恼火的反驳着南特的话。
“哪里是恶魔?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南特调笑的说道。
“你明明也看见了!他亲手,吞噬了我们的母亲!”南希寒声说道。
这话,让躲在暗处的列维皱紧眉头,‘吞噬?吃了?’
列维还没想明白,就听到了南特的解释:“那有什么不好的,他们都融入了父亲的体内,得到了永生。”
南特用丝毫不作伪的真情实感说出了这句话,
南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你已经疯了!”
说完,南希便不再言语,只使用手上短刀不断攻击,列维在远处看着,
对方的刀法不可谓是不强悍,神鬼莫测的进攻路线,你不知道那把刀下一秒是会攻向你的咽喉还是会刺入你的腹部。
列维光是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但是,那名叫南特的男子,却是游刃有余的招架着。
如果是不懂的人来看,一定不会觉得这是两个人的生死之战,反而会觉得这两个人是在过家家。
这种怪异的感觉看的列维皱紧眉头。
“你的刀法都是我教的。”南特嗤笑着说道:“我亲爱的弟弟,我本以为,放你出去看看世界,你就会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可现在,啧。”
“他有什么良苦用心!一个痴心妄想的!苟且偷生的罪恶者!”
南希没有停顿的立刻反驳道。
在他看来,自己的那个父亲,简直就是个恶魔,为了保证自己的寿命延续,肆意的夺去他人的生命,
甚至的!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放过!
南希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在准备的‘祭品’不够的情况下,直接吸收了自己母亲的生命!
而自己的母亲呢,那个笨蛋,居然满脸虔诚的被吸收!
南希越想越愤怒,他整个人身躯颤抖,愤怒的挥刀,这一次,没有金铁交击声传来。
只有南希自己的闷哼。
南特抓住了他的破绽,左膝朝前顶去,直接撞击南希的腹部,而后借着力道,左腿荡力,将南希整个人踢到了青铜门上。
“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有什么用?母亲是心甘情愿的,所有人都是,”
“我们都在追求巫师的存在,就像我们的父亲,他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让我们都能够踏入巫师的世界,”
“他为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孩子吗。”
南特缓缓走近,矮下身子柔声说道。
“回来吧,亲爱的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
南特的笑声由柔和转向肆意,而后放开。
嘴角溢出鲜血的南希,抬起头,看着对自己发出蛊惑的南特。
“南林怎么死的,南丕又是因为什么死的!”
“都是他的欲望,凭什么让我们来实现。”
南希怒吼着。
南特闻言,啧了一声:
“你真的是,有够蠢的,说那些有什么用呢?我们现在站在哪里?”
“你用你那愚蠢的头颅想想,我在这,那我们的父亲在哪?”
“他的伟业要实现了,听到那怒吼声了吗?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巫师的大门,向我们敞开了,他的巫术,马上就要教给我们了。”
“你所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南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看着对方抬起头,同样看着自己。
“游戏时间结束了,做出你的选择。”
不远处的列维消化着这段耸人的对话,他在心中喃喃:‘巫术!都在这里,那巫术一定就在门的后面!’
他对于南希的家事不感兴趣,现在的列维,只想要获得巫师的遗迹,他想看看,那巫术能不能帮助自己,
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啊。
“去死!”
在列维思索间,南希猛然暴起,挥刀攻向南特的咽喉。
“蠢货。”
南特微微抬起头,那刀尖差之毫厘的掠过了他的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