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什么贪吃厨子?”
“原先那个搞接待的老厨子呢?”
竖日,矮小瘦子敲响房门,他连串发问搞的列维一脸懵。
“我不知道。”列维说着。
那矮小瘦子左右打量列维几番,想从列维的脸上看到心慌的答案。
但是被黑色面具层层盖住的列维,什么都不曾表露。
矮小瘦子只能道一声晦气,而后厉害。
列维望着对方背影,全然不知对方是何用意。
他摇头不再多想,只是朝着外围走去。
不同于昨日来时的冷清,这一次,诸多人都从房间走出,
他们有的人去了聚落中央的巨大广场,上面贴着各种悬赏任务,
那些琐碎纸张被不断撕下又粘合新的,就像是不断往来的旧人和新人。
列维全然没管广场,他朝着外面走去,
再过一点时间,南特就要出来宣讲了,原本列维只是将此当作一个简单试探,
但得知了村子消失的消息之后,他只想认认真真的观看,
瞧瞧能不能有关于村子存在的蛛丝马迹。
葱尤镇,原本兵营内的校场被改建成了一个巨大的广场,此刻广场上面早已人声鼎沸。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很显然他们都是来等待南特的。
昨日来的太匆忙,今日他才细细观察,
列维这时才发现,哪里有平民啊,
这里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煞气,那或多或少的刀疤面相,无一不透露着他们不是个好人。
此处男人极多但是女人极少,那些甚少来的女人也大多数膀肥腰圆,光是看着就知道是实力强悍的骑士。
列维自顾自观察,心中分析,
这里的情况与他最开始预想的几乎不差,
平民是不会有了,大多数的平民都在不死生物的肆虐下变成白骨,
此时的葱尤镇,更多的是变成了一座专属于阴暗势力的孤堡。
此处所有人,估摸着都是【恶人】。
时间在列维的观察下一点点过去,
远处高筑的讲武台上,一道不知何物所发的尖鸣声响起,
所有人循声看去,一道身影自天上缓缓坠落。
“南特统领!”
几乎是在那身影被人发现的瞬间,山呼海啸声便响起。
列维隐在人群中也跟着呼喊了几句。
“怎么样?”列维问着青炉。
青炉面色凝重,他左右观察,在南特足尖落地时才说道:“他没有被寄生,相反,那蝙蝠居然传给了他冥想法!”
“什么?”
列维惊讶,冥想法青炉和他讲过,是那些巫师学徒们开辟识海还有吸纳游离元素的最佳法门,
冥想法的传授,通常都是每个巫师组织最核心的部分,也只有正式巫师才能传授那些刚刚入门的学徒。
而那蝙蝠,曾经也不过只是个巫师学徒而已!
“学徒是不可能传授的,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那蝙蝠有传授石。”
青炉说着,最合理的怀疑,就只有这个了。
“传授石,是有些巫师怕麻烦,便将冥想法或是其他法门封在里面,图个便捷。”
青炉解释着,列维点头。
而后他就听到青炉继续说道:“这次查完,早点启程!成了巫师,什么事都好办。”
青炉的话止住,列维知晓他的意思。
如果村子真的是被巫师抓走的,那,他成为巫师之后,自然有各种手段追回。
台上的南特讲话,列维收住心思,细细听着。
“金柚王国和我们签订了停战协议,他们拿出了丰厚的条件,”
“他们向我们开放了航运线路,各位,航运开放,我们就可以更加便捷的前往其他国度!”
“所以,我呼吁!诸位组建航海舰队,之后,就不管你们做海盗,还是做商队,”
“……”
“你们的血海深仇,也都可以依靠这线路去解决,”
“……”
“让我们振臂!向海运冲锋!”
列维在下方望着侃侃而谈的南特,对方不再似以前那般阴郁。
正相反,一股浓浓的领袖生机从他身上展现。
“啧啧,是个蛊惑巫师的好苗子。”
青炉对列维讲着。
列维闻言,点了点头,所谓的蛊惑巫师,是专研魅惑和控制之道的巫师。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隐藏在人类世界中窃据高层,通过蛊惑来挑起战争。
列维跟随周边人高喊着南特万岁,又在识海中对青炉问道:
“有没有找到其他线索?”
青炉对此摇头,列维则是叹息,看来要回村子才能完全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随着台上的南特下令,整个广场上的人开始四散离开。
列维最后看了眼南特,起腿也要走。
“但也有些奇怪的地方,”青炉斟酌说道。
“什么?”列维询问。
“你看他眉心,是不是有一个黑点。”
列维闻声看去,岚鹰赋予他的超凡视力,让他将那黑点看的一清二楚。
见到他点头后,青炉继续说道:“那是黑眉巫师学派,学徒的象征,按理说是没什么,但我记得,那个蝙蝠,应该是白鹤巫师的弟子。”
“白巫师和黑巫师可是极端对立的。”
列维将那黑点记在心中,他低头跟随人群流动:“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蝙蝠就是黑巫师的卧底?”
“你把巫师当什么。”青炉无奈说道:“用巫师学徒当卧底,会被人耻笑的。”
他说完,斟酌一番,又说道:“我之前对他化身蝙蝠,就有些疑惑,现在看来,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
“他在崩塌前,获得了黑巫师的遗留,那黑巫师的等级,可能很高。”
青炉话语中带着隐忧,列维对此则是嗤笑:
“那不正好,到时候就是我们的了。”
“不能小瞧任何一位巫师的遗留,他们的手段神鬼莫测。”青炉说着。
列维也是知晓的点头。
“走吧,这里没什么看的了。”青炉说话。
列维最后看了眼南特,而后朝着广场外走去,
既然这里没有线索,那就只剩下西地村了。
列维身影远去,高台上,南特却皱着眉头,
他刚才感受到了一种极度的危险,那危险感觉似有似无的在他眉间和脖颈之上来回旋转着。
“你感觉到了吗?”南特开口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