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将军把军队带到了宛这个地方,发现汉军牢牢地守在自己的营地里,他好几次派人去挑战,但汉军就是不出来迎战。项羽想直接攻打进去,可是又被汉军挖的壕沟和设置的栅栏挡住了,冲不进去。项羽这时候正一肚子火呢,突然接到探子骑马送来的紧急消息,说是魏国的相国彭越已经渡过睢水,把驻扎在下邳的楚军打得大败,还杀了楚军的将领薛公,现在他的气势可大了。项羽一听,火冒三丈,大声说:
“可恶的彭越,竟然这么嚣张!我先去收拾了他,再回来抓刘邦!”
项羽说着,又带着军队向东出发,去攻打彭越。彭越自从接受了汉王的任命,成为魏国的相国,已经攻占了梁地附近的十多座城池。后来,当汉王战败逃到睢水时,楚军像潮水一样漫山遍野地追赶汉军,彭越也抵挡不住,只好向北逃到黄河边。项羽在攻打荥阳的时候,彭越又不断地在附近游击,截断楚军的粮道。那时候,项羽就已经非常痛恨彭越了,这次彭越又在战场上杀了楚军的将领,你说项羽怎么能不更加愤怒呢?项羽加速向东挺进,只要一碰上彭越的军队,就像凶猛的豺狼虎豹一样,迎面猛扑上去,乱打乱咬。彭越抵挡不住项羽的猛烈攻势,只好又退回睢水对岸,继续向北逃窜。项羽虽然奋力追赶,但还是没能追上彭越。之后,项羽又打算回去攻打汉王,于是派人四处打听汉王的行踪。这时,汉王已经从宛城转移到了成皋,与英布合兵一处共同驻守在那里,与英布负责扼守成皋。项羽得到确切消息后,便率领军队向西进发,在途中顺便先攻打荥阳。
在荥阳城里,周苛和枞公还在那里驻守。他们两人对汉朝忠心耿耿,一直在为保卫汉朝的土地而努力。因为他们觉得项羽已经走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回来,所以防备就稍微放松了一些,让百姓们也能够得到一些休息。可是没想到,楚军竟然突然大举进攻,而且这次比上次还要凶猛。周苛和枞公见状,急忙登上城墙抵抗,但已经来不及了。楚军从四面八方一起攻打,最终攻破了荥阳城,还抓住了周苛和枞公。项羽随即也进入了荥阳城,他首先把周苛叫到了自己的面前,用温和的语气对他说:
“你能够坚守这座孤城,直到现在才被攻破,这足以证明你是个有才能的将领。但可惜的是,你错误地选择了投靠汉王,最终还是被我军所擒获。如果你现在愿意向我投降归顺的话,我会封你为上将,并赐予你三万户的封地,你意下如何?”
然而,周苛却瞪大了眼睛,愤怒地斥责项羽道:
“你不去投降汉王,反而还想劝说我投降于你,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你哪里是汉王的对手呢?”
项羽气得火冒三丈,大声怒骂道: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如果我把你一刀砍死,那简直是便宜你了!左右的侍卫,快给我把烹人的大鼎和大锅拿来!”
侍卫们听到命令后,立刻把大鼎和大锅拿了进来。项羽下令烹煮周苛。周苛面不改色,任由侍卫们剥去他的衣服,将他扔进大鼎和大锅中。眼看着他在水火交织中被煮成了一锅人肉汤。周苛被烹死后,枞公也被推进了大鼎和大锅中。项羽让枞公看了一眼那用来烹人的鼎镬,枞公平静地说:
“我和周苛一同守卫荥阳,现在周苛已经被烹死了,我又怎么忍心一个人活下去呢!我愿意接受死刑,任凭大王您怎么处置。”
项羽听了枞公的话,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虽然没有真的让他被烹煮,但还是下令将他推出去斩首。只见刀光一闪,枞公的魂魄就离开了他的身体,跟随着之前已经被烹死的汉御史大夫周苛,一起回到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世界。这件事也不用再详细描述了,已经是对他们极高的赞美了。
项羽接着逼近了成皋,这个消息像警报一样传遍了成皋城。汉王刘邦听到后,心里不禁感到惊慌。他暗自思考,荥阳已经失守了,现在成皋恐怕也很难守住。而且,哪里还能找到像纪信那样勇敢无畏、愿意为他牺牲的人呢?于是,他带着夏侯婴,悄悄地打开北城门,提前逃跑了。等到城里的将领们得知这个消息时,汉王已经跑得很远了。他们彼此商量后,觉得再继续留在城里也没有意义,于是也陆续出城去追汉王了。英布一个人独木难支,无法抵挡项羽的进攻,干脆也放弃了成皋,向北逃跑了。这样一来,成皋就被项羽轻易地夺去了。项羽得知汉王已经提前离开,料想已经来不及追赶,于是决定在成皋驻扎下来,让军队休整一下,再慢慢图谋接下来的行动。而汉王刘邦则一路奔驰,离开了成皋,朝着北方的修武进发,打算投靠韩信和张耳等人的军队。原本韩信是打算攻打齐国的,但因为赵地的战乱还未平息,所以他与张耳四处征战安抚百姓,军队驻扎在修武县里。汉王之前已经接到了这个消息,所以他不顾一切地赶路,连夜渡河来到了小修武,在那里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很早就起床,和夏侯婴一起走出驿馆,直接走进了韩信和张耳的军营中。
军营里的士兵们刚起床,出来看到汉王时,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又因为汉王没有穿着王服,士兵们不清楚他是从哪里派来的,只是简单询问了他的来历,并没有立刻放他进去。汉王于是假称自己是汉王的使者,奉命前来,有紧急的事情要报告给元帅韩信。士兵们一听说是王命,当然不敢再阻拦,只是说元帅还没起床,请他进入军营等待通报。汉王也不多废话,快步走进内帐。这时,中军的护卫认出了汉王,慌忙上前行礼。汉王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声张,只让他悄悄地带自己去韩信的卧室。韩信还在熟睡中,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而汉王刘邦则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床榻旁边,看到案几上摆放着将军的印信和调兵的兵符,便立刻将它们拿在了手中。然后,他走出内帐,命令军中的官吏传召各位将领前来。将领们一开始还以为是韩信在召集他们,于是都前来参见。但当他们走近案几,抬头一看时,却发现坐在那里的并不是韩元帅,而是汉王刘邦,大家都感到非常惊讶。不过,他们也不好意思详细询问,只能按照礼节行礼下拜。汉王等他们行完礼后,直接发布了命令,将各位将领的职务进行了调整,并一一将他们遣散出去。
韩信和张耳这时才被人叫醒,他们整理好衣服去见汉王,趴在地上请罪说:
“我们不知道大王您驾到,没有好好迎接,真是罪该万死!”
韩信可是被称为国士的人啊,怎么竟然会犯这样的失误呢?汉王微笑着说:
“这也不算什么死罪,但军营里应该怎么严密防备,才能避免意外发生呢?况且天已经大亮了,也应该早点起床,怎么能还睡着呢,连将军的印信和兵符这些重要的东西都没顾上!如果敌人突然来袭,该怎么抵御?或者有刺客假称是汉王的使者,混入军营中,恐怕你们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这不是非常危险吗?”
韩信和张耳听了汉王的话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羞愧的神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接着,汉王又向韩信问道:
“我本来是麻烦将军你去攻打齐国的,等攻下了齐地之后,就回来与其他军队会合一起攻打楚国。但现在将军你却留在了这里,没有前往齐国,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韩信回答道:
“赵地的局势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如果我们现在就调转兵力向东进发,那么赵地的百姓很可能会再次起来闹事,成为我们的隐患。即使有张耳将军在那里驻守,但兵力分散,力量薄弱,恐怕也难以维持局面。再加上我率领着数万士兵,在赵地和魏国之间来回征战,已经非常疲惫了。如果我们突然向东进发,齐国在前面阻挡我们,赵国又在后面牵制我们,我们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兵力上也无法应对,这不是一条危险的道路吗?因此,我打算先稳定赵地的局势,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时间。这样既可以稍微减轻一下兵力的负担,又可以避免陷入危机之中。最近我已经初步制定好了计划,打算攻打齐国,正好大王您就到了,让我有机会当面陈述我的想法。大王您可以先在这里驻扎军队,等待时机收复成皋。而我则会率领军队向东进发,借助大王的威力,一举平定齐国。之后就可以乘胜向西,与大王您会师共同攻打楚国了。”
汉王这时面带微笑,和气地说:
“这个计划非常好。将军们,你们现在可以起来了,听我发布命令。”
韩信和张耳两人拜谢之后站了起来。汉王命令张耳带着他自己的部队,迅速返回赵都进行镇守,同时让韩信去招募赵地的青壮年男子,向东进发攻打齐国。而原来驻扎在修武的所有军队,则全部留下来,由汉王自己亲自统领,准备再次对楚国发起攻击。韩信和张耳两人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就此告别,分别去执行各自的任务了。
韩信和张耳离开后,汉王安稳地坐在修武的大本营里,由于得到了许多兵马,再加上成皋的将领们也纷纷前来集结,汉王的声势再次壮大起来。于是,他打算再次对楚国发起攻击。就在这时,外面送来了一份军事情报,报告说项羽从成皋发兵,正朝西边进军。汉王连忙派遣得力将士前往巩县,目的是要阻挡楚军向西推进的步伐。同时,他与众人商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