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齐墨霆的灵力回路复杂程度很高，但是他的体内储存的灵力还不是很高，只是在最低级的一阶，也是每个灵驭者最初的等级。

而林原是七阶的灵驭者，灵力回路被拓宽过六次，体内储存的灵力总量整整是齐墨霆的七倍。

再加上对灵格的熟练掌控，以及大量技能的学习，让林原单挑百八十个齐墨霆这样毫无战斗经验的菜鸟，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齐墨霆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林原打飞，再拎着巨剑站起来发动无用的反击。要不是有着逆天的身体素质，他现在早就变成残疾人了。

“升阶带来的灵力增加并不是普普通通的总量增加那么简单，随着灵力回路被拓宽，灵力向其他形式的能量的转化效率也会升高。”林原一边狂虐着齐墨霆，一边还在进行着科普。

“这就意味着，对灵力的使用方式也在增多，可以针对不同的敌人采取更加高效的战斗方式，对战力的增幅可不止是翻了一倍那么简单。”林原又一棍抡飞了齐墨霆。

“那为什么我连灵力都没法用！”齐墨霆从地上爬起来，怨恨地吼道。

被虐成了这么长时间，齐墨霆已经接近崩溃了，但还是半点没有感觉到灵力的存在，自始至终都在用身体素质硬抗。

齐墨霆不知道这样被打是不是真的对感知灵力有用，至少林原跟他说过的“和灵格精神相通”的感觉他是半点都没有感觉到。

他根本不觉得自己能跟一个V8引擎扯什么“精神相通”，一个金属机械是无法和人类交流的，除非引擎里面住了一个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可能你比较特殊吧。”林原漫不经心地挡住了齐墨霆劈来的巨剑，“一般来说灵力这东西是跟情绪相关的，毕竟灵格在大脑。但是你的灵格太特别了。”

齐墨霆继续坚持不懈地用巨剑劈向林原，还不忘大声地质问：“我的灵格又不在大脑，这样刺激我有什么用吗！”

“或许会吧。”林原依旧显得漫不经心。

哪怕剧烈的心跳震得让齐墨霆的胸腔发麻，但是他始终没能迎来“打火”的那一个时刻，引擎曲轴的转速也始终是在一分钟二百多次的样子，远远达不到打火引擎的转速。

又是一棍扫中了齐墨霆的腹部，齐墨霆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巨剑也因为疼痛脱手而出。

“啊……”齐墨霆发出痛苦的哀嚎，刚刚吃过的六人份早餐似乎都要被林原打吐出来。

林原面无表情：“把剑捡起来。”

齐墨霆很清楚这都是林原的激将法，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并用漫不经心的表情激发着齐墨霆的斗志。

但是，这跟齐墨霆过去所经历的痛苦相比都不值一提。暴打，是他最为熟悉的内容。真正让齐墨霆痛苦的，是林原的表情。

而那样高傲的表情，他已经在齐静和赵陆河的脸上阅读过几百次了。甚至就连觉醒灵格那天的上午，齐墨霆就是在他们这样的表情下，出门踏上了死亡之路。

齐墨霆没有斗志，他有的只是怨恨。

暴打和那样无耻的表情，并不该出现那样的人身上。齐墨霆不允许那样温和的人，有着和让他作呕的人一样的特质。

“真是……”齐墨霆怒发冲冠，再次爬起抓起地上的巨剑，“烦死了……”

林原的嘴角上升了一丝弧度，满意地摆开了架势。

“战斗吧，总会有用的。”

……

此刻在训练场边，冯医生对着齐墨霆的表现啧啧称奇：“这个新来的真猛啊，灵力都不会用还这么能打。”

胡医生专注地观察着训练场上的情况，似乎不太想搭冯医生的话。他们两个被安排在场边，负责观测并记录齐墨霆的状况，以便于灵格的分析与登记。

二人也不是什么灵驭者，都是普通人，也看不太懂灵驭者的战斗。但是对着灵格的分析能力的确是数一数二，毕竟都是登记过无数灵格老行家了。

虽然齐墨霆的情况很特殊，但是二位还是相信至少能把齐墨霆灵格的能力摸清楚，再结合那几份分析报告，今天上午就能把齐墨霆灵格登记上去。

训练场上，齐墨霆的怨气正在随着林原的暴打而不断升级，那把骇人的巨剑不顾一切地向林原挥舞着，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破空的爆鸣声。

呼啸的风声充斥在林原的耳边，宽阔的剑锋一次又一次地迎头劈来，又一次又一次地被林原的灵力所弹开。

不错，快了。林原在心中暗道。

烈风在空气中呼啸，齐墨霆的动作愈发猛烈，汗水在皮肤上蒸腾，冒出如蒸汽机一样热气腾腾的云雾。

他的灵力终于开始出现了波动。只是轻微的波动，却被感知能力强大的林原敏锐地察觉到了。

齐墨霆的灵格，终于开始要有所作为了。

咣当——

一声巨响，毫无征兆地，齐墨霆和他的巨剑再次落地，高大的身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和刚才几十次的倒地不同，这次他没能爬起来。

……

“齐墨霆，你好像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