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见过了?”
“见过,天还没......”姬平话说了一半,立刻被文思月捂住了嘴。
“没见过没见过,我刚刚有些迷糊,认错了人,嘻嘻...”文思月向文老夫人展颜一笑。
文夫人将信将疑,但是也不纠结此事,便把姬平的身世和以后的事情都交代给了文思月。
文夫人又转头向姬平道:“别看你姐姐大大咧咧的,交代给她的事情我还是很信得过的,这妮子随我。”
“嘻...小宝,你就安心的在这住着吧,你没了娘亲,以后我娘亲便是你娘亲,你爹见了你面就把你打成那样,也当他没有,以后我爹爹就是你爹爹。”文思月摸了摸姬平的头。
文老夫人拍了一下文思月的头,呵斥道:“那是周国的国君,岂能容你胡说八道,走,拿好你的剑,跟我去院子里把昨天练过的招式再练一下,中午吃完了饭带你弟弟去周边认认门。”
“剑?招式?”姬平愕然。
“嘿嘿,不知道了吧,我祖母以前可是师从天下第一剑,青越国的灵江剑派,等我十岁后,还要送我过去习武呢,等我习武归来,思月宝剑不出鞘,出鞘天下尽寒芒。”文思月手舞足蹈。
“疯妮子,”文老夫人笑骂道,“快去取剑,等你祖父从学宫回来你就没得练了。”
“我可以学么?”姬平跃跃欲试。
文夫人摇了摇头:“这是南方青越国的战技,并不为咱们周国主流认可,以你的身份,还是该去辟雍学宫,那里教授的'君子六艺'才是你应该学的东西。”
......
看着文夫人在院子里教导孙女练剑,姬平不禁想起母亲在世时教导自己识字的场景。
姬平心下黯然,恍惚间看见一扇门半掩着,透过门缝却看见了一卷一卷的书,走进一看,发现原来是文太师的书房。
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便随便拿了本,由于个子小够不到书桌,索性将书本摊在椅子上,一页一页的翻阅起来。
......
午后,文思月系了个冲天辫儿,兴冲冲地出了门,牵着姬平的手,跑过了一户户人家的住宅,行至道路尽头的竹林,文思月便对喘着粗气的姬平道:“小宝,你在里面的亭子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姬平已是跑不动了,看那文思月脸也不红气也不喘,乖巧地点了点头,却见那少女如风般飞也似的跑去了,边跑边喊:“小宝你不要乱跑,就在这等我.....”留下姬平一个六岁的孩童呆在原地。
约莫过了半刻钟,姬平正无所事事地数天上飞过的鸟,数着数着,突然觉得天空一黯,原来是打西边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两个大汉一个按住姬平肩膀,一个抽出腰间系着的草绳,便把姬平的双手捆了起来。
为首的大汉瞪着姬平的脸:“你是哪儿人?姓谁名甚?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快说!”说是大汉,可一开口便是十三四岁少年人特有的公鸭嗓子。
姬平一怔,答道:“我是文家二小公子文思平,家就在这长宁街上,你们是谁啊?”
“我们是谁?我们是这长宁街武侯铺的,他是铺都头,我是铺卒,我俩看你是个生面孔,却穿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士子衣服,相当可疑!所以来拿你!”为辅的魁梧少年捆好姬平的手,凶神恶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