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结束,去往饭堂的路上,李成舟看着心事重重的陈知守道:
“没事吧。”
“得罪了紫云峰三长老的弟子。”
自那唐震离开后,人缘颇好的陈知守被人提醒了真海师兄是谁。
此人是紫云峰三长老于两年多前新收的弟子,年仅十六岁,就将龟蛇功修炼至了第九层圆满境界,如今正在闭关冲击龟蛇功第十层。
若此举能够成功,他将是当代紫云峰,不,是真武道宗第一天骄!
且即便失败,以他的天资与实力,也有望通过真传考核,成为紫云峰第四位真传弟子,地位超然。
得知这一切后,陈知守很茫然,自己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怎么会被这种“大人物”知晓?
在今日之前,他甚至没听说过此人。
“这样的话,你麻烦可就大了。”李成舟面色难堪。
陈知守两世为人,自是清楚对方指的是什么。
自己既然与真海师兄有了矛盾,那么一定会有人为了讨好对方,与自己为敌。
虽说真武道宗禁止同门相残,但总有人削尖了脑袋,想着法子去做,正如原主被林远所杀死!
越是深思,陈知守越是感到无力,有种深陷泥沼,越陷越深之感。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了识海内的神秘珠子,眉头一点点舒展开来:
‘再有五日,我就要离开此界。
‘而我走后,此界的时间将被定格,直至我回来。
‘如此一来,我将有远超众人的修行岁月,就是将龟蛇功前三式修炼到圆满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我在两个多月后的大考中,拔得头筹,自然会被宗门看重,到那时看谁还敢轻易动我。’
想清楚破局的方法,思考过可行性后,陈知守心中忧虑一扫而空,显得自信而从容。
一旁的李成舟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暗暗疑惑,‘这家伙怎么了,莫不是悲中生乐,疯了不成?!’
陈知守对李成舟的诧异目光不予理睬,他大步向前,心中打定主意。
活在当下,努力修行。
毕竟,离开此界后,他还有不小的麻烦需要处理,比如摆脱矿奴的身份。
来到饭堂,陈知守就察觉到有些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对此他毫不在意,安心享用灵米。
温晟仁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暗暗评价:
‘此人能在如此压力下还能这般镇定,可惜了啊。’
他并不认为陈知守在与真海师兄交恶后,还能有翻身的机会,多半日后修行都不见得能安稳。
紫云峰上,多得是愿意出手之人。
虽说门派规矩是在那,可只要不被发现,便是没有。
‘也好少了一个对手,如今需要注意的,也就是周凡一人……’温晟仁咀嚼着饭菜,不动声色地扫了周凡一眼。
这家伙在前几日校考时,已经与自己相差无几,很难想象,对方是怎么修行的。
‘也罢今日修书一封,让大兄多送些丹药来。’
用过早膳后,陈知守找了个僻静地方修炼。
心境通明之下,他的龟蛇功愈发娴熟,动静有序。
渐渐地,他发现体内那些“僵硬”的筋脉出现松软的迹象,使得一些动作的接续,变得流畅,不会拉伤筋肉。
“喝!”
突地,陈知守暴喝一声,体内气血顺着右拳打出,掀起厚重的风声。
这一刻,他的龟蛇功第二式“龟蛇撞山”亦是达到了小成之境!
“古人曾言,修行路上的困境磨难亦是奇遇,是机缘,若能勘破,若能踏过,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眼下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陈知守长吸口气,嘴角勾勒出些许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