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他的文章不容于当世,怕他的笔墨唤醒更多有志青年的爱国之心。搜上来的证据有好多是写对当下局势的批判,却有一张题目叫情诗,没写一个字,我不敢去想这是写给谁的情书。
那年春日,他被压去行刑前与我对视,满眼偏执,他以为我到死都不了解他的抱负。其实我知道,于是我活成了他,代替他活下去,帮他实现未完的遗志,未了的抱负。而我呢,就好像死在了那天。眼前浮现出往事,快要窒息。
(1948)终于,轮到我上审判台了所有的罪行我全部认下,我穿着西装带着戒指,像是和他共同被审判,当时当日,恰如此时此刻。众人听我诉说着这十九年来我所隐忍的,疯狂的,惊世骇俗的想念(这个他,我理解的是众人第三视角的他)
(以下是我的对他的回忆)他高尚的灵魂不容于当世,那么多人想要杀他,是因为怕他唤醒更多民众的爱国之心,现在,我胸前的枪等着一声令下,身后,是同僚的谩骂。我已执笔写着“罪状书”念着他的名字,我继承了他代号,所以也是我的名字,是我们共同的名字。
若他泉下有知,后人知道我跟他有私下交情,各大报纸纷纷报道,带着我的污名写进历史,会不会来梦里找我,在梦里我们能在一起,或者来年春天在我的孤坟上开一朵花。
也有可能我只是作为战败方被迎上了刑台,并沒有继承代号,歌词最后说的污名,代表他俩自始至终都是两个阵营,但如果作为个体,他俩自为一国。
我感觉应该就是楼主说的内部清缴,最露骨的遗志,最快意的证词,这两句应该说明他证词里说的是和逝者同样的理想与信念,因此诉诸于口觉得快意。
感觉“千万张批判词只一张是情诗”说的是他被千夫所指,只有“我”爱慕着他的意思。
不知道该写啥,文笔好的太太都下场写文了,
该感叹的都被感叹了。也看到很多人再求CP原型。
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故事不一定要有原型……不一定被人书写,他和他或者她,都永远活在知情人的心中、存在在那个世界。
也许,过去真的有这么一对苦命鸳鸯,就让他们飞吧,飞的多高多远、飞的流畅还是跌跌撞撞,我们为什么一定知道呢?
歌的主人公在创作者心里,创作者不想说,不要去追问,不要去硬安上其他名号,就这样罢了。
需要刻意寻找原型,也许有血有肉便不再纯粹。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让他们做你心里的那个由你自己定义的人,而不是由别人定义的。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上午好。我是犯人1494号,以下是我的认罪书。
民国十九年春,我奉命加入组织,获取活动人员名单,七月参与抓捕行动,但行动被组织情报人员提前得知,失败告终。秋日组织转移时,也通知了我,为了更深地潜伏和获取情报,我选择听从组织安排。当时和我一起离开洋场的,是素有“铁笔”之称的于先生,他的批判书是当时最为讽辣,最受进步青年欢迎的文字,也最为当局所讳,政府里想他以死消失人世的人不在少数。
以上是我经年来所有罪状,我愿意接受人民的审判,也愿意于此宣布,民国十九年冬,我亲手杀了于先生,他是……我的爱人。
行动那天,正值冬日第一场雪,我借着他彻夜耕笔疲惫之际,从背后接近他,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不想他幼年曾经习武,且身上藏有一只手枪,打斗过程中,他借雪地反光看到了我,之后……枪口偏离,手抖犹豫良久方扣下扳机,他写作向来斩钉截铁,批判词入木三分,用笔如用枪,可当真用枪时,却又犹豫不决。行动完成后,我将现场打乱,把他的手稿全部带走,他白色的条纹长袍卧在雪里,像极了一纸无字天书。
《情书.蝉》十七年我蛰伏于地底不声不响暗自生长泥土固定我的躯壳遮盖灵魂而当我终于破土而出举步维艰脚下的大地怕我声嘶力竭怕我暴露于人前它拼命挤压我的身体妄图使我重回地底我深知大地的用意它怕我用言语杀死这个夏天可我也必将死于这个夏天十七年等候一次夏天与我两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