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坐在靠窗边的刘林却直呼头疼,寻思着他们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简直就快将自己说得像吃人的夜叉般,令人恐惧。
“你们这说的都些什么?”这时,一名俊俏书生步入茶棚。
环视一圈,那人径直来到刘林对面,微微一笑,询问着:“这位仁兄,某可否坐你对面?”
说话间,刘林抬头看去,竟然是一个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的少年,年纪略比刘林小上两三岁几岁。
眨眼间,那少年双眼明亮且灵动,令人见了心神恍惚。
有顷,直到他询问第二遍,刘林才回过神,赶紧招呼坐下。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什么!”
这时,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察觉到他刚才的话,转过头,直接嘲笑道:“这都是咱青州地界上的事,与你这个外乡人,说了也不懂。”
“井底之蛙。”少年冷哼了一句,朝刘林笑道:“在下糜真,徐州东海郡人,今日之事,先行谢过仁兄。”
说着,他指了指座位。
刘林看了他一眼,寻思这人声音细腻,带着一丝柔美,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儒生汉服,可衣服质地并非普通百姓穿的麻布粗衣。
仔细一看,更像是丝绸、锦缎一类,立刻心生好奇。
“小兄弟,既然你说刘林不算什么,莫非当下有比他更热闹的事?”顺着糜真的话,刘林径自询问。
糜真微微一笑,直接说道:“既是青州地界,朝廷又以儒家孔子为师,那么他的事情自然是天下第一大事!”
“孔夫子都死了多少年了...”刘林轻蔑一笑,忍不住吐槽道。
谁曾想,糜真立即被气得小脸涨红,嘴唇略微颤抖,憋了半天,说道:“孔夫子死了,但是人家也有后代呀。”
闹了半天,原来是与北海太守孔融有关。
孔融,字文举,孔子的二十世孙。自小聪慧,勤奋好学,以文章才华和道德品行著称,为人刚直不阿,敢于直言进谏。
孔融让梨,都曾传为佳话。
不过也有人说虚有其表,喜好结交文人雅士,经常要搞一些宴会,邀众人前来品谈。
“孔太守诚邀文人雅士,在剧县举办关于经史子集的辩论,此等大会,甚是难得。”撇了一眼刘林,糜真笑道:“这难道不是青州头等大事?”
刘林挠头苦笑,简单说了句:“算..算!”
看见刘林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糜真当场又被气得小脸扑红,像是一个刚煮熟的红鸡蛋,吹弹可破。
与此同时,茶棚外又有一男子闯入。
“真弟,为兄才走开一会,你就不见了人影。”说着话,他急切走到糜真跟前,拽起袖子便要往外走。
“都是你,害为兄一顿好找。”那男子抱怨道。
“二哥,你放开...”糜真轻声叫道。
刘林见糜真被那男子抓的手腕处疼痛,本想出手制止,但听见二人既是兄弟,又不方便,只好作罢。
“二哥,某再与朋友说一句话,就和你走。”糜真向男子哀求道。
那名男子受不住糜真苦苦哀求,松了手,站在门口,有些不耐烦说道:“快说,耽误了时间,兄长只会训某,不会说你。”
“喂。”
“瘦高个,你会去吧?”糜真一个轻声问道。
可还没等到回复,那男子已经迫不及待抓起糜真的手腕,似老鹰抓小鸡般,一个劲走出了茶棚,径直架着糜真,上了一辆非常奢华的马车。
“驾!”
随着那车夫一声大喝,马车疾驰而出,徒留下扬起的飞沙,令路人叫苦不迭。
“会...吧...”
茶棚中,回想起方才那一缕阳光射入,映在糜真白皙的小脸上,刘林无奈笑了笑,喃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