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
中军帐外,田豫被粗鲁地推搡着带到武安国面前,深夜被叫醒的刘林、郭嘉等人,此刻也坐在帐内,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武安国高坐主位,目光审视地盯着田豫。
见田豫年纪轻轻,他始终不愿相信,指着鼻子,张口问道:“你就是那高唐县令?”
“哼!”
田豫虽为俘虏,脸上沾染着尘土与血迹,可眼神却很坚定,挺直身子,昂首挺胸,神情毫无惧色。
刘林张开眼,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将,心生几分惜才之意。
“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被田豫冷哼了一声,武安国有些不耐烦,直接说道:“某便成全了你,某便成全你。”
“来人,将这厮拖出去斩了!”
说话间,便有两名甲士自帐外走入,拖着田豫向外走,可他口内大喊道:“国让死得其所,壮哉,壮哉!”
“慢着!”
见状,刘林直接张口喊道。
武安国见刘林开口,当下命人又将田豫拉了回来,冲着他说道:“子衡,区区一个竖子,你何故如此?杀了便是。”
刘林随意瞟了一眼武安国,缓缓站起身子,来到田豫身旁。围着他走了一圈,双眼不断上下打量着。
“少年英雄,敢为刘备舍生忘死,是个忠勇之人,刘林钦佩。”
说罢,刘林抽出佩剑,顶着他后背,开口说道:“田豫,若你能归降,某便将你放了,如何?”
田豫怒目而视,谩骂道:“玄德公乃汉室后裔,某追随他,生为汉臣,死为汉归,岂会与你这等贼子同流合污!”
看到田豫顽固不化,武安国气得眉毛直竖,“找死是不,本将军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言罢,便要从旁边取下随身佩刀。
刘林不以为意,反手用剑将绳索割断,笑道:“若说汉室后裔,本县也是,不过但对忠勇之人,某一向敬重有加,你可以走了。”
“某不杀你!”刘林转身回到客座。
田豫咬着嘴唇,面上神色局促不安,怀疑问道:“你...就这样放某走?”
“子衡,不可!”武安国作势要杀田豫,刘林面带微笑,温和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放你走,就不会拦着!”
说罢,门口侍卫主动退了下去。
田豫顿时惊住了,心中思绪万千,面对宅心仁厚的刘林,口中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就在这时,帐外急匆匆闯入一名流星快马。
只见他跪地禀报:“回禀武将军,焦刺史已知晓平原战事,并于众人面前夸赞了将军一番,只是...”
听那人说话吞吞吐吐,武安国怒目而视,焦躁道:“只是什么,快说!”
流行马犹豫再三,断断续续张口道:“只是..只是答应给将军的粮草、援军,都被长史给扣住了...”
“什么!”
武安国一脸难以置信,大步走到来人面前,像拎小鸡般将他抓起,大声询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流行马哪里见过这般,吓得双腿打颤,声音委屈道:“刺史答应给将军的粮草,都被长史焦南扣住了...”
一时间,众人脑子嗡嗡的,随即变得怒不可遏。
武安国猛地将流行马丢到一旁,回到主位,左手用力一拍桌案,怒吼道:“这长史焦南安敢如此!”
刘林面色阴沉,冷着脸道:“区区长史就敢如此,若是官位再大点,却不知又该如何!”
正当众人忿忿不平时,流行马又继续说道:“乐安国那边战事不顺,县尉马武被一白袍小将于战场杀死,众军不得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