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习之一行人随他出门。
“谁是时习之?”他等众人在门外站定后,打量着众人问了一句。
“我是。”时习之不明所以,跨出来看着他。
“竟然是个半大孩子,嗐--”短衣男子看见时习之后一愣,随即挥手,“知道了,走,你跟--他们住一处吧,一会我带你们过去。”
“为什么?”同行的一个雾蓝长袍男子不满地问,“凭什么要先安排他--”
“放肆,你懂什么--”短衣男子瞪了他一眼,带着时习之三人穿过一条窄窄的小路,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前。说是院子,院墙只有及腰高,到处荒草丛生。明显是废弃了好久的。
“你们就住这里吧,我还得先去安排其他人,我忙完会再回来叫你们--”短衣男子看了眼周围,生怕在这多待一会儿似的,缩着脖子快速走开了。
“这怎么住人?”跟时习之分到一块的棕衣男子走到一扇门前,看着上面的蛛网抱怨道。
门经年不修,早已缺了两角。仅有的一扇窗子,上面的窗纸也没了影踪,活像一张黑漆漆的大嘴。
“就是,这不欺负人么,刚才一路过来,有好几处地方明显比这规整多了。”另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穿藏蓝长袍的男子一脸气愤。
“进去看看吧。”时习之环顾四周后,走到门口,伸手推开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习之捻了捻手指的灰尘走了进去。
身后两人对看一眼,也垂头丧气地跟着走了进去。
“我不住!我要回去!”棕衣男子刚迈进来,瞥见洞内摆设,转身就往外走。
洞内昏暗,墙壁上都是些烟熏火燎的痕迹。里面没有桌椅床铺,只有一个黄乙古原特有的长长的土炕。
“你去哪儿--”穿藏蓝衣服的男子一把抓住他,“你忘了,这次走了,以后可就再也进不了天衍宗了,你当真愿意以后只做凡人,不入修炼之途?”
“我--”棕衣男子停止挣扎,把身上包袱往土炕上一扔,也不顾尘土飞扬,一屁股坐在上面,双手抱于胸前,兀自生气不语。
“现在生气也没用,不如我们打扫一下--”时习之把长枪倚到门后,放下背上的包袱安慰道。
棕衣男子没有理他,突然起身出门:“我去找苏长老理论!”
“唉,我说,你--”宝蓝男子纠结了下,还是追了出去。
时习之笑了一下,没去追两人,他见炕边有个扫帚,就拿起来开始打扫。院内一角还扔着一张四方小桌,也被他捡了来,擦干净放在炕上。